她目光震惊的望着周阙之,虽说只见过这东西一次,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小小木盒中装着的是她父母的骨灰!
“从前一直未得机会将此物交给你,现下完璧归赵,可高兴?”
阿絮说不清楚现在的心情,只觉得眼前模糊,鼻尖酸涩。
她想控制住不掉眼泪,可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下来。
周阙之看着她快要滑落的泪珠,也不知怎的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去抚摸姑娘眼角的泪水。当他的手指停到半空时,阿絮抬头,两人皆是一怔.都不约而同的移开目光。
“先...先生,多谢......”阿絮出声打破一室的安静。
此时二人的距离有些近,周围气氛有些微妙。
阿絮有些尴尬,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周阙之望着眼前的儿,面色是红的,耳根是红的。许是刚刚哭过的缘故,就连鼻尖都微微泛着红。此时低着头,一副想哭却忍着不哭的样子,竟有些心疼。
伸手拍了拍姑娘轻颤的肩,阿絮抬起头,睫毛轻颤,一颗晶莹泪自眼角滑落,周阙之指尖轻拭,将那颗泪融化。
阿絮抬头目光落进一双幽深瞳眸,耳边传来一阵低语。
“莫哭,莫哭。”
周阙之边说着边拭去姑娘不断涌出的泪水,被这低沉又带着些蛊惑意思的声音迷惑,泪水渐渐止住。
阿絮吸了吸鼻子,抬眸望向周阙之,道:“之前听皇后娘娘说爹娘的骨灰不在宫中,不知是被先生保管。”
“之前春宴上瞧你跑去先皇后寝宫,见到此物哭成那副模样,便觉不对,你可知为何我要把先皇帝皇后送往宫外?”
阿絮不解道:“为何?”
“奉元国玺,皇帝为了寻此物,不仅将前朝臣子屠戮殆尽,还冒天下之大不韪开棺搜查,更是将你这个前朝郡主圈禁皇宫。”周阙之淡淡道。
“皇帝为何要如此?那国玺又有什么秘密?”阿絮好奇问道。
“因为他害怕,他怕这抢来的江山坐不稳,他怕重蹈前朝灭国的覆辙,更怕这国玺背后的力量!”
“背后的力量?”
“嗯,奉元不过骊朝边属小国,当年骊朝一统中原,却没动奉元,便是因为奉元国君手中的国玺,国玺背后,是十万南疆金卫,他们散布在这世上每个角落,只听掌管者的差遣。”
阿絮有些惊讶,李玉年当时用性命保护的,竟是可以调动军权的兵符。怪不得太后视她如眼中钉,与除之而后快。
“南疆金卫?从未听阿爹提过。”
“傻丫头,你父皇若不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怎会把这烫手山芋交给你?”
话落,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旁的阿絮。
阿絮惊道:“先,先生如何得知国玺在我手上?”
周阙之轻轻一笑,道:“我怎能不知,李玉年便是我派人送到寒蝉寺的,不然就依着当年的情景,整个皇宫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怎能让他安然出宫。”
阿絮心下大为震惊,当年周阙之不过十六,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怎能有如此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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