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干涩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幽深的瞳眸此时蓄满了鄙夷与不屑,望了望太后此时有些慌乱的神色,淡淡道:“事到如今,臣也没必要再为太后遮掩下去了。”话落,从怀中掏出一方藕荷色绣帕。
他抖了抖,上方赫然出现两行情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心君不知。”
这方罗帕虽被保存的很好,可细看下确是已然淡淡发黄,但针脚细密均匀,上头的桂花绣得栩栩如生。一看便是绣的十分认真。
宋贤攥着罗帕的手有些颤抖,这是朝云送他的第一件寄托女儿情意的物件儿,当年太后发现他与朝云的关系,他本以为自己的离开可以护住朝云在宫中安稳一世,却不料太后还是将手伸向了她,他当初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换朝云的性命,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
太后见到此物,心下暗道不好,随即目光严肃的望向一旁的平西王妃。
平西王妃讪讪地低下了头,太后将此事交给她,原本是滴水不漏的,怎会半路杀出个周阙之,若是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恐怕会牵连整个平西王府,思忖半晌,出声辩道:“宋大人想给郡主脱罪,竟将事情推在死去的朝云公主身上,哎!想那公主殿下真是可怜,如今尸骨未寒竟要被你们利用,朝云若是泉下有知定不会放过你们!周大人如今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后宫的事情也要来插上一手,就不怕外头说你不顾宫规,私闯内宫,不敬太后。到时候皇上发落下来,可不是你能招架的住的。”
周阙之眉目间似笑非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阿絮站在身后,只觉得先生今日不同与往日的温和清隽,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意,她轻轻拽了拽先生的衣袖。周阙之怔愣片刻,紧绷的情绪舒展,冷笑道:“呵!平西王府如今已是水深火热,怎还有闲心去管别家的事。”
话落,目光瞥向平西王府一众人,众人只觉那目光冷的似秋日寒霜,都不禁瑟缩了一下。
太后听罢,怒斥道:“你...你放肆”
“太后别急,一切还没结束,好戏才刚刚开始。”
周阙之话落朝殿外打了个响指,一名仟仟丽人款步而来,她步履轻巧,一袭素白色罗纱衣将人衬的更加身姿曼妙,罗裙下的纤腰不盈一握,若隐若现的雪白脖颈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指痕似那雪落红梅令人唏嘘。
女子纱巾敷面,众人看不出容貌,看仪态应是宫中之人。待在殿中站定,只见那女子解下面纱,一时间殿内寂静,几乎落针可闻。
太后吓得几乎昏厥过去,平西王府一众人也惊的止不住地颤抖,瞠目结舌的望着那女子仿佛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
阿絮看清女子的容貌,也惊得一时间怔愣在原地,周阙之望了望呆愣住的小丫头,扯了扯嘴角小声到:“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如今就惊掉了下巴,她们可如何在唱下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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