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子上雕刻着的五抓金龙,在日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你去寻太子,务必护他周全,若是有人阻拦,格杀勿论。”皇帝顿了顿又道:“还有寻那国玺之事,朕总是觉得跟那寒蝉寺常慧法师脱不了干系,你亲自去一趟,好好查查那人的底细。”
“是。”辛奴话落,便又不见踪迹。
——
奉元城郊外
德昭驾车的速度不减,马车已经疾行了一个多时辰,越到京郊,路也越不好走。
“姑娘让德昭慢些吧!这路颠簸,奴婢看您脸色都发白了。”
阿絮有些难受的倚着车壁,因着今日要去安葬爹娘,早上不宜用膳,午间又急着赶回宫中,现下腹中空空加之乘车颠簸。发白的小脸望着身旁一脸着急的金露,安慰道:“我没事的,不用担心,快些找到太子,回宫休息一下就好。”
“可是,姑娘......”
“好了,不许再说了。你再多话就把你丢下马车。这里是京郊,听说夜里会有野狼出没,它们呀可是最喜欢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丫头。”阿絮故作严肃道。
“哎呀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拿我寻开心,奴婢也是关心您啊!”
“我明白,可是如今局势,若是太子出事皇后娘娘必定腹背受敌,太后将我与皇后太子视为一党,若是他们出事,我必定难逃一死。还有皇后娘娘待我如母亲一般,太子虽然年幼,这次也是因为我才出宫,我若是不去,心里着实过不去。”
话落阿絮掀开车帘望去,远处的寺庙在树影中愈加清晰。
熟悉的环境一点点映入眼帘,阿絮瞧着这已经离开了数月的地方,不觉心头有些酸涩。
虽说寒蝉寺的五年十分清苦,可乐在闲适安静,每日清晨听着大雄宝殿中僧人们的诵经声。傍晚在藏经阁中读经书。佛祖箴言虽然晦涩难懂,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的变得心境开阔。
马车在寺门前缓缓停下,阿絮放轻脚步往院中走去。
熟悉的菩提树下,一抹青色身影瑟缩在哪,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十分可怜。
阿絮疾步上前,急声道:“阿承!”
太子视线被泪水冲的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方才看得清楚,待看清来人,刚止住的眼泪又不禁蓄满眼眶。
阿絮只听得哇的一生,这小子竟然冲过来抱住自己,嚎啕大哭道:呜呜呜......姐姐,阿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阿絮无奈的替他拍着背,本想着见到这小子一定狠狠教训一通,谁承想见他这副可怜样儿,便怎么都狠不下心来。也罢,等回了宫,这小子怕是也逃不掉。
阿絮将埋在她怀中的小脑袋挪了出来,又拿过瑶曙手中的帕子,边替他擦着泪边道:“你啊!过了年便满十一了,行事总是这么冲动,平日里先生教你的,可是都记到狗肚子里去了!”
太子闻言默默垂下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鞋尖儿,小声嘀咕道:“姐姐不也总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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