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一色的黄花梨木桌椅,木质纹理细腻,前厅正中挂着一幅用金玉镶嵌的字,字迹清秀娟丽,偏厅里还摆着一张被绒毯妥帖盖着的焦尾琴。环顾正厅一圈,迈步转过东侧的一面八扇绘朱雀缠云屏风,内里便是寝间了
谢长渊选的住所确实是个宜居之处,整体的房间同大多数江南人家都不同,是谢长渊专门设计、请了工匠改造的
寝间的床榻下还有暗道,通向城外的江河 以备不时之需
姜憷伸手推开门,清一色的黄梨木家具秀气淡雅,架子床上挂着软烟罗纱帐,鱼嘴铜炉中散发着袅袅甜香 这是专门备下用来盯着一一读书或者吃点心的屋子
由丫鬟打来了水盆,盆中滴了些花露进去,味道淡雅 柔和不伤皮肤 姜憷前几日特意采了鲜花精心制作而成 许久不动手,做坏了几瓶 就送去给了谢长渊 谢长渊跟宝贝似的收了起来 每次来水榭小院时才会用上两滴
净手过后,一一乖乖的把糕点递到了姜憷和谢长渊跟前
两人各自拿了一块之后,一一才伸手
姜憷看着一一没有半分不情愿的样子,心知定是谢长渊花了大功夫精心教导的
条头糕买了两式,糯米粉的糯有些爽滑,豆沙馅的糯则更加细密。糯米粉外皮由于在制作时也加入了糖,所以也有一丝淡淡的甜味,和馅料的甜相互衬托,甜味也更有层次感
一一吃的很慢,等一口完全咽下去之后,才会继续吃下一口
三个人谁也没有开口闲聊,气氛虽然沉默但是却温馨
门口的丫鬟偷偷瞄了两眼 满是羡慕
“爷可真宠夫人”
“那可不,小主子也黏着夫人呢”
“哎,那怎么从前夫人都没回来过,这次一来就是几个月”
“我听说啊,爷和夫人根本就不是夫妻”
“你胡说什么呢”
几个小丫鬟就这么吵了起来
管家:都闭嘴,七嘴八舌的,谁让你们多嘴的 吵着爷、夫人和小主子了 不想离开小院的还不快滚下去
院子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姜憷:终于清净了
姜憷吃了一块点心,就不吃了
谢长渊:明日我就让管家换一批人
谢长渊:别吵着你
姜憷:罢了
姜憷:也麻烦
姜憷:就这样吧
一一瞪着大眼睛咕噜咕噜的看着两人 好像不明白两人之间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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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澹州的范闲可就没有这种好日子过了
每隔两日就会迎来大宗师身手的五竹的一顿碾压 还有费介时不时的毒药
一次,正吃着饭,范闲捡个筷子的功夫,再吃口菜 就直直的晕了过去
亏得费介说的出口 说什么小孩子觉多 还在长身体 偏偏老夫人还没多问
一大清早,鸟儿在园里叽叽啾啾地叫着,府里的丫环下人们打扫完毕,开始准备早饭。如今司南伯爵的女儿,范若若小姐已经回京都了,所以府里只剩下一个半主子,事情本就不多
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后,大丫环冬儿去喊范闲起床,谁知道看见范闲的样子吓了一跳, 为小男孩儿生了重病,急匆匆地便准备去请大夫,谁知道医生一来,查脉之后说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不知道最近吃了什么,火气有些重而已,开了几副方子调养,便收钱离开
自从费介来到伯爵别府之后,原来那位古文先生就黯然辞馆而去
晨风入室,费介看着面前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小男孩,呵呵尖声笑道
费介:人说少年家心性如初阳,不识人间愁苦味,你又是为了何事,搞到连觉都睡不好,甚至要惊动大夫
范闲想了许久,还没有确定体内的真气到底要不要练,虽然他的本性里是将练习这种无名功法当作一项排遣无涯之生的游戏娱乐,但如果事涉生死,自然要慎重些
睡的太少,本就有些神思恍惚,听着费老师那句不识人间愁苦味,下意识里便哼哼唧唧道
小范闲: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半天没有一丝声音发出。范闲撑起睡眼腥松的眼帘,打了个呵欠
小范闲:老师,昨儿睡的太晚,您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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