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二位公子,你们去鹿俜是作甚?最近边境这边的地方都不安宁,本来海路直往西北方向游可直接停在鹿俜的伏水码头,可如今只能停在琼林的海角岸子上,还得往西北边直走得有个半个多月才能到。
渔夫这也是来了兴致,毕竟这来往船只可没几个像船上二人一般生的精致,瞧着就像是那名门旺府里的公子,左边这位身穿荼白广袖阑束衣,腰间挂着一块丹青色的四棱玉,眉间墨色晕染,衬着那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清透。举手投足间可真配得上那句公子青衫扶墨香,轻裁新袖过书堂。
再观边上这位,上身披一秋波蓝绸缪方褂,内衬云山蓝色阔天裾,腰配透色蓝田玉,这身段足以是金相玉质,仪表堂堂。
醉歌:老伯,你说这边境不太平,可是那姜储国还在作祟?
阿伯: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姜储国按照惯例历年来都会进贡上等的货物前来朝见,往年一直走琼林这一路再向下直奔京平,今年却不但一点动静都没有,还将通往姜储国唯一开放的丘山路一并都给封锁了,导致现如今的鹿俜全是官兵在城墙外看守,这走走近近都得出示关牒。
方渚:可那姜储国不是三年前才定了盟约,如今这么快就违背了这断不合礼数,且不说他们是否有粮草军马供应,就连那边境一代的官兵都是懈怠至极,哪有什么谋反的道理。
醉歌没再接话,只是拿起了一块四方糕吃了起来,果真跟着方渚在这衣食方面是断不用愁的,趁伏月不在,可得多吃点这些。
阿伯:这我就不知了,不过那鹿俜全是官兵看守着,就连琼林这前两日也都有官兵在此处巡查,二位公子还是小心点好。
方渚刚要接话,便见身旁人的手轻拍了拍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接上话。
醉歌:谢过老伯的提醒,再过两三个时辰便能到海角岸了,您回去时更深露重,自己也小心点身子。
阿伯一听愣了下身子,这人啊有些看似谦逊却只想着对有用之人而表以亲切,可总有那发自内心的谦逊是连带着待礼带物都多了份同理之心。
醉歌同方渚一路上畅聊着,连带上老伯一起说了许多事情,不知不觉间船便靠上了岸缓缓停了下来。
阿伯:二位公子,地方到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懂得还可以问我,做了这么多年我对这里也倒是熟悉很多。
醉歌:不用了阿伯,您自己早些回去歇息吧,我们在船上留了些粗粮您若是不嫌弃就收着。
阿伯:这这这,这可让我怎么好意思收下。
醉歌没再接话只是颔首微笑,算是表了个回应刚往前走了几步路,便被身后老伯叫住了身子。
阿伯:二位公子请留步,刚在船上听闻你们还在找住所,最好能够隐蔽点的,那不防一直往里走右旁有个竹林那里有一户人家你同他说声:就说是海水引进来山上,同老伯一样都需要个出路,便可。还有记着晚上最好不要出门,最近外头乱琼林那土匪小贼也多,都注意着些。
他这也还是万万没想到的,会同船上的客人聊起这么多事,竟生出了些许亲切之感。
醉歌:多谢老伯帮忙,时候不早了您也快些回去,项滨从我包裹里拿件外衫给老伯捎上,夜里风凉,您可披上保不了多暖,但能抵着些许风寒。
往里走还没走多远,便能够看见几个官兵在来回走动,路两岸的茶水铺里坐着两三人指着那些官兵说着话,醉歌示意李钦去问问出了什么情况。
李钦:这几位大哥,是在聊些什么吗,你们看行个方便也说给我听听?
几位大哥正聊着火热便看见空位上突然又坐过来一人。
大哥:去去去,这里有你什么事儿,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杵着。
李钦从袋子里拿出了些碎银两,放在了桌子上,几人眼尖互相瞧了几眼,分摊这收进了口袋里。
二哥:前两日这里夜间多了两具尸体 ,这倒是没什么大事,毕竟这里本就山贼土匪多。可好巧不巧的是,正让那衙门的狱使给瞧见,据说那死相极其残忍如今又逢上国事动荡,自然就多了很多官兵来回看守着。
大哥:不不不,你这还不全是,我听那路边冯大娘讲,她亲眼看到了那两具尸体,是说那鼻子啊眼睛还有嘴巴都爬着虫子,人死了那虫子还爬的顺溜得很。
三哥:还有这事儿,我怎么听到的说是那狱使没过两天也死于非命这才将事情给闹大了些。
二哥:前几日不是有人说看到了一位相貌非凡的公子,身穿缃色簇方裳,那叫一个惊艳。
三哥:那人断是个女子,哪有男子长得艳丽的道理,男子那应该是俊美才对。
李钦听着听着越发无厘头了起来,感觉再偏下去完全就是偏离了主线。
李钦:几位大哥,我们还是聊回正事上,所以那两具尸体是怎么死的?
大哥:我们一直都在正事上聊着啊,你还听不出来吗?
李钦左右摸不着头脑,刚想回话便见身旁的兄弟往他耳朵凑了凑,说道:
二哥:听说就是被那人给杀死的。
龙檀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