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pa
*吊系狐妖美人受(夏习清)x正直纯情小公子(周自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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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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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尽管周自珩在心里告诫过自己数百遍不要再相信这张脸,可身体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般,点了点头。
明明他说的话只要细细品味一番,便能看出不周全的地方。
比如:他是如何认得周家的马车?又是如何在弯弯绕绕,恍若迷宫般的森林中找到自己的?或者是为何知晓“许愿池”?
明明那么多问题,他却问不出口,任由那人摆布,当那股迷人的香气褪去,他才终于恢复知觉般,无意识舔了舔唇:“你……”
他开了个头,却不知如何问起。
你叫什么名字?没必要,两人不过萍水相逢,日后会不会再相见还是个未知。
不会再相见了吗?
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泛上酸涩?就好像一颗柔软的橘子,大口吞下,于是梗在喉头,只有汁水漫过全身。
偏偏那人还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睫毛修长,此时抬眸,竟无端显得有几分纯真,他在等着周自珩的下文。
周自珩抿了抿唇,告诫自己不要和这个人有过多牵连,可望进那双含着水波的眼睛时,还是忍不住问:“那你能带我去吗?”
这人真是个恐怖分子,竟连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在他面前丢盔卸甲,一败涂地。
夏习清笑了,他再度凑近周自珩耳廓,刚要开口说话,便被人摁住,周自珩耳尖泛着红,表情也有一丝不自然:“能不能别凑在耳边说话?。”
夏习清看着他眨了眨眼,他本就生的极为漂亮,此时更是带了几分单纯,与刚刚那副勾人的样子大相径庭:“这片林子这么静,大声说话会显得很吵。”
顿了顿,他又说:“但既然你不介意,那就这样吧。”
他突然起身看着周自珩,他看人喜欢含笑,一眨不眨地盯着,漂亮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人影,给人一种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你能如他眼的错觉,语气上扬:“我带路可是要报酬的啊。”
周自珩不解:“与人为善不都是处于本心,为何你还要报酬?”
夏习清挑了挑眉:“没想到周小公子这么善良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回答一下吧。”
他依旧笑着,看着周自珩,呢喃一般:“因为我比他们都好看啊。”
长风刚巧从树林另一头呼啸而过,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揉过青草,抚着花朵,将面前人的长发一同吹起。
他含情的眉眼掩在发丝后,朦朦胧胧,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拨弄了两下,见风没有停的趋势,也不挣扎了,任由微风随意摆布,偶尔进入眼睛里,才会弄出来。
可即便如此,眼眶还是泛上了红,像是黑白的水墨画上添了几朵开得正艳的桃花。
衣袍如话本里的谪仙一般微微起伏,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10.
最后周自珩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因为美人轻笑了一声,风停了,发丝凌乱,却别有一番风味,他好看的手指摩挲着下巴,说道:“但你也比他们好看,所以可以打个折。”
周自珩有一瞬间放弃了抵抗。
报酬就报酬吧,这偌大的长安城,还有他周家办不成的事?更何况面前的美人还说给他打折。
他是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要归为“以貌取人”的那一类的,不然为什么见到个美人,一些基础的防备心都所剩无几,有的只是顺从心意、顺着美人的意思来。
可那人明明浑身都写着“危险”二字,周自珩却无论如何都没感受到危机,反而觉得亲近,就像……就像两人已经认识了许久。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心理掐了自己一下:才刚见面就如此厚颜无耻,和那些轻薄良家妇女的登徒子有何区别。
他抬眼看了看对面的美人。
神色如常,于是暗暗松了口气。
今日这是怎么了?明明平日最懂的分寸,可在遇到这人时便像是被夺舍了,想法、行为,都不再受大脑控制。
“走吧,小朋友?”夏习清看着面前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人,笑着问。
周自珩回神,看着那抹笑若有所思,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那便劳烦你了。”
“不麻烦,”夏习清声音轻柔,“别忘了,我可是要报酬的啊。”
周自珩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在助纣为虐,可却没让他感到厌恶,还有那么一点……兴奋?
当真是失了心智。
11.
当两人再度回到许愿池时,周自珩先环顾了一周,发现阮晓已经无踪影,他才走过去拍了拍赵柯的肩。
那人原本还在看着池中的犹豫出神,憨笑着,不知在想什么,被周自珩这么一拍,魂都去了一半,他抖了一下,迅速转头,在看清来人后重重舒了口气。
“自珩?你刚刚去哪里了?我正打算找你呢。”
周自珩看着他,一脸“我信了你的鬼话”,指了指他,而后指了指那个许愿池:“你刚刚就在哪里傻笑,哪有心思管我?”
心思被戳破,赵柯脸色蹬时涨得通红,像是想找什么东西掩盖,他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了夏习清身上。
他看着眼前的美人,被狠狠惊艳了一把,但没时间欣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问周自珩:“你身后的人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长安还有如此长相如此俊美人?”
周自珩闻言不自觉皱了皱眉,道:“你说的什么浑话?他不是长按的。”
将刚刚的话题糊弄过去,赵柯暗暗窃喜,于是反驳到:“这怎么能说是浑话?本少爷这是出于对美的欣赏。”
他转向夏习清,问道:“美人,怎么称呼?”
夏习清却没理他,反而看着周自珩,微微弯起的眉眼像月牙一样,闪着光:“姓甚名谁……等下次见面再告知你吧。”
他这话何意,是说他们还会再见?周自珩稍有些失落的心情微微平复,可将此话来回品了品才惊觉——夏习清说得这般肯定。
似乎从两人说的第一句话他就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无论是对周自珩的姓名、周家的马车,乃至现在对未来的事,他都了如指掌。
周自珩不知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几分靠才、几分真正知晓,只觉得刚刚的推论无错,这人危险至极。
可偏偏潜意识里让他对此人的话深信不疑。
真实色令智昏。
周自珩不动声色地将情绪掩下,问:“送到这就够了……容我问一句,你所要得报酬是什么?”
夏习清看着他,漂亮的眸子里仿佛有无数火焰,烫的周自珩不敢直视、脸颊微微泛红:“这个吗……不会很难,我要我们还能见面。”
什么吗,明明刚刚说了一定会见的,现在又整这么一出,当真是打了个折。
但夏习清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转身离去,微风吹起美人的衣袖,他挥了挥手,轻声道:“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声音散在了风里,让人听不真切,只觉得悲伤极了。
赵柯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终于在夏习清走后忍不住开口:“周兄,你……”
周自略显烦躁地打断他:“别问,不想和重色轻友的人解释。”
赵柯瞬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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