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虽然很希望能和三哥一起用膳,但是我还得去蹚一蹚锦州的水。那边安排了宴会等着我呢,我不去太不给人面子了。况且还有好戏看。”江韩摇头,“我得先走了。”
说着便起身。江韩身旁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当归、柴胡也立马起身。
“嗯,那好。”晋舒也不再说些要小心、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江韩当先离开,当归向晋舒行了一礼,也跟着走了。柴胡目送江韩二人离去,等二人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对着晋舒行了一个大礼:“三公子。属下……”
“不必这么拘束。”晋舒扶起柴胡,“我现在只是个普通江湖人,随意些就好。”
“是。”
晋舒撇了眼窗外楼下,江韩在当归的护持下已经走远了,身后没有跟着尾巴。只不过另一个方向那个慢慢靠近茶楼走过来的倒是眼熟的很,赫然就是客栈门口窥视他的几个人之一。
晋舒悄悄把脸隐入窗帘后,柴胡也默默后撤一步离开可视范围。那人抬头看了眼茶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径直路过了茶楼,没有停下。
待那人走过去,晋舒才带着柴胡从茶楼后门出去,七拐八拐拐到了另一处街道。向路边的小摊贩问了路,才找到了他要去的药房在哪。
虽然已近晌午时,药房依旧生意兴隆,仍有好几人在排队等着看病抓药,看来经营有道而且坐堂郎中医术不差。晋舒扫了一眼药房内的情况,领着柴胡走进了药房。
药房里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衣着不佳,最多只能保持衣着整洁,再者有好几个病人,面色不佳有之,面色狰狞有之。 而晋舒一身广袖长袍,连身后明显是护卫的柴胡都是一身价格不菲的衣服,显然是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见晋舒进门,都纷纷让开了路,甚至有些哆嗦。
晋舒怔了怔,心下懊恼为了出来见江韩换了一身过于招摇华贵的衣服,赶忙制止,温声道:“大家不必如此,先来后到是常理,我等一下就好。”
推拒了大家让他先办事的好意,晋舒默默和柴胡退到了一边。其他人看晋舒并不仗势欺人,反而脾气很好,吊起的心稍稍放下,但又不敢让贵人站着,让出两个椅子让他们坐。晋舒还了回去让病人坐着。
稍稍听了几句郎中的诊断,果然医术底子不差。但是人多,只有一个郎中和两个学徒,掌柜的不在,因此看病速度并不快。
晋舒站了一会便站不住了,他扬声对郎中道:“大夫,不才也会些医术,若大夫不介意在下抢生意,在下也可以帮忙的。”
在大夫和病人们狐疑的眼光下,晋舒无奈亮明了身份拱手一揖:“在下晋舒,字展阳。”
大夫惊呼一声,跨步走到晋舒身前,细细打量他:“你,您真的是……”
晋舒浅笑颔首,而后将手指按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大夫心领神会,让开半步,让晋舒上前。病人们虽不认识也不知道晋舒,但凭大夫的反应也大抵猜到晋舒医术高明,也不再抗拒。
病人被分成了两拨,一波依旧由大夫救治,一波由晋舒接手。晋舒有医圣之名,替这些百姓们看些头痛脑热的小病自不在话下,严重些的,他或开药方或施针灸,效果立现。
柴胡不懂医术,只好打打下手,对这位三公子更加了解。柴胡终于明白为什么主上和几位公子那么信任亲近晋舒。没有什么等级尊卑,也不在乎什么肮脏污秽,清风朗月,却又不是不可亲近,谁会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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