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柯咬牙,没有再说下去。
兰沉渊没接话,看向晋舒:“所以展阳来找我是为了……”
“啊,本来是想出去见个人,来与你说一声,现在变成两件事了。”晋舒捡起地上的空药瓶对着兰沉渊晃了晃,“认识沉渊一天不到,我身上的药消耗颇多,得去药店里补一些。不然不够应急。”
“你这意思,是要我和胡柯单独待一起?你倒是放心。”兰沉渊挑眉道,没有对晋舒所说药消耗颇多的事实发表言论。
“你以为老子想啊!”胡柯愤愤,“反正你随意,我就在隔壁。看见你就烦。”
兰沉渊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晋舒看他俩这样,虽然兰沉渊是个不安分危险分子,胡柯脾气爆又没有他压着,打起来的概率……出于对胡柯武功和对自己给胡柯的药的信心,晋舒还是对着斗鸡的二人道:“那我先走了,如果午时还未回来,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不换套衣服么,就这么去?”胡柯眼神示意晋舒衣服上的刀口和肩头那一摊血。
兰沉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啊,那我先去换个衣服。”晋舒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本来还想着正好可以装可怜让阿韩不要生我的气,但是这样子确实不太好出门。”
“阿韩?”
晋舒看向兰沉渊,笑道:“嗯,是我弟弟。我听说他最近在这边,我得去哄哄他,免得他生我的气。而且也着实许久未见了。”
“展阳的弟弟,可惜不能得见,肯定也是一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兰沉渊嘴边又挂上了笑意。
“如果阿韩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肯定也很乐意来见见沉渊这样一个大美人儿的。”
兰沉渊一噎。
“行了,展阳你赶紧去收拾吧,没完没了了还。”胡柯瞪了一眼兰沉渊,催晋舒赶紧走。
晋舒低头浅笑:“一梦要赶人了。那我先走了。”行了一礼离开。
胡柯抱剑环胸,直挺挺戳在窗前不动,兰沉渊扫了一眼地上方才交手扫落的杯碟残骸,也没有动。出乎晋舒预料的,二人并没有打起来。
“喂,兰沉渊。”二人沉默了许久,胡柯突然开口。
“怎么?”
“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是好东西,你为什么还同意我跟着你们?最开始不是还想杀我么?”兰沉渊嗤笑。
隔壁门一关一合,没了动静。想来是晋舒换好了衣服走了。
胡柯沉默了一会,回答:“不说别的,展阳他没有对不起你,长炀谷也没有,不要伤害他。”
“呵,我尽量。”兰沉渊之前满心恶意,胡柯的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说着尽量,心里想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胡柯狐疑地看他一眼,知道兰沉渊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里,也猜得到他是在憋什么坏。
“算了,随你怎样。但如果你伤害了展阳,我不会放过你的。”胡柯走到门口,一手打开了门,扭头道。
“好啊,我等着。”兰沉渊只是做了个口型,没有发出声音。朝胡柯扬起一个恶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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