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沉渊走在路上,因为不想再被人当猴看,面纱不管用,只好在外面带了个斗笠遮住脸。这下总算清净了许多。
他穿行在人群中,但无人能沾到他的衣角。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九重楼的人在隐秘地打暗号,兰沉渊瞟了一眼,心里有数,没有停下。九重楼的人狐疑地看了一眼擦肩而过的兰沉渊,没有认出兰沉渊,互相示意后果断出了两个人跟上。
兰沉渊皱眉,心下暗斥,但好歹是自己的人,忍了忍没有下手,拐了几个弯就把跟踪的那两个人甩脱了。
“一帮废物点心,要不是本座在,别说重创天枢,被天枢耍的团团转还差不多。”兰沉渊嗤笑,“不过,这锦州还真是热闹。一滩浑水,还有刚来不知底细的朝廷钦差,胡柯和晋舒这两个也不知道干什么来的。啧,胡柯蠢兮兮的,倒是晋舒——管你打什么主意。这么多势力登场唱戏,本座当然也要来凑凑热闹了。”
那厢,晋舒和陆秦关、李掌柜等人吃完饭,收拾了一番,也打算回去了。他站起身,对着众人行了一礼,其余众忙回礼。 晋舒道:“整个锦州情况都很复杂,尤其是绵阳这边,劳大家费心了,我和一梦突然出现在这边已经引起了九重楼的注意,接下来我不便再过来,如果有什么消息,柴胡,你武功最高,劳烦你了。”
“这是属下分内之事。”柴胡低头道。
“嗯。那我就先走了,大家都不必送。”晋舒阻止了几人欲送他出去的心意。
“您慢走。”几人只得停下,目送晋舒离开。
晋舒打开药方紧闭的门,将门上歇业的牌子揭下,雪白的衣袖在门框边扫了过去,脚下踏起轻功,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擦肩过去了无踪迹了。
从晋舒创立天枢到现在,九重楼和天枢的斗争就没有停下来过。天枢机巧灵动,九重楼阴狠毒辣,虽然天枢几经挫折,但是九重楼也没占多少便宜。双方铆足了劲,加上两方主人都很会藏,所以至今不知道对面一直和自己对着干的家伙的到底是谁,尤其是兰沉渊,对天枢之主这个平生大敌可谓是兴趣满满。晋舒也很是忌惮九重楼血煞,倒也不是害怕血煞,只是血煞行事之狠辣还是让晋舒不太舒服。
晋舒边走边思索,没人知道血煞长什么样,但他出现必是一身红衣,玄铁面具把脸挡的严严实实,以及那对神鬼莫测的三棱刺“破碎深渊”。若是狭路相逢,还不知是什么景况。也好在自己天枢之主的这个身份藏的比较严实。
这锦州——江韩那边是鸿门宴,面对一群笑里藏刀的老狐狸;天枢这边是虎视眈眈的九重楼和血煞;自己这边是心黑手狠不明身份的危险分子兰沉渊。
晋舒叹口气,好在小时候软绵绵一团的江韩已经成长成了一个黑芝麻馅的汤圆,惯会示弱让人放松警惕,然后雷霆一击,不给人任何反应时间。
天枢现在化整为零蛰伏下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显然需要担心的就只有自己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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