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赵国据说过得还不错。”
阿越的声音飘忽不定。
“听说认了宣姜夫人为母亲。改了名字叫子佩。”
谁都知道宣姜夫人是宁国君的正妻,而宁国君又是当今赵王的继承人,可惜宣姜夫人嫁给宁国君多年不曾有子嗣,这秦子佩认了她为母亲,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质子其实就是被放弃的棋子,赵国围攻甘丹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甘丹城内质子的死活。”
“同样,那人在逃离韩国的时候自然明白他走后我们母子的处境,他也已经放弃了我们。”
“那人回国后又有了新欢,有了一个儿子,过得十分如意,若不是骆秉章提醒,怕都不会想起我们母子。”
阿越冷笑了一声继续道:
“那骆秉章同他离开韩国时带走了所有的金银细软,生怕到赵国不够用,已经视我和母亲为弃子。如今想起我们恐怕也是为了以后着想。毕竟我母亲当年是他送给那人的,此去回到赵国必定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上。”
“阿越,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韩子高手中紧紧的抓着锦盒,现在这个锦盒是他唯一的支撑,让他能毫无异样的坐在这里。问完,韩子高又无比的唾弃自己,傻了吧,他能把要离开的事告诉自己已经很仗义的了,怎么可能还告诉自己什么时候走。
屋中突然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就在韩子高想开口说不想说便不说的时候,秦凌越突然嘲讽的道:
“我才不要这样不声不响的回去,我要光明正大的回去。我要让赵国正式发函,让韩国护送我与母亲回赵国。”
韩子高一震,抬头便看见阿越眼中的志在必得。
是了,阿越这样高调的回去才能确立子佩嗣子的身份,若是偷偷摸摸的回赵国,名不正言不顺,朝臣也不会承认他的身份。
阿越的目标并不只是简单的公子。
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强大的阳谋从不考验人心,而是在根本上杜绝阴谋诡计,直面所有的艰难险阻。
阿越视他为朋友,虽然二人立场不同,但他并未对自己有所隐瞒。韩子高想通,并为刚刚自己的阴暗想法羞愧。
”这锦盒里装的是什么?巴巴的抱来给我看,是什么宝贝不成?“
阿越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啊,这是个司门管。是俞上卿送给我的,据说是当初凌将军打下的第一座城池的,是他们二人当初交好时凌将军送给上卿的。“
韩子高连忙把锦盒放在案几上,擦了擦手心的细汗。见阿越笑了,便感觉这房中的气氛不像刚刚那般压抑了。
”阿越,这便转赠给你吧,也作为我们友谊的象征,祝你平安回到赵国。“
这一番话,韩子高说得真心实意,抛开彼此的身份不谈,他们首先是一起共患难,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韩子高虽然舍不得阿越,但也希望他能一路平安。此去赵国,风险颇多,以韩赵两家的恩怨,怕是有不少人不想阿越回到赵国。
秦凌越听说这竟是凌荻舟将军打下的第一座城池的司门管,也是一阵唏嘘。
”阿越,你会忘记我吗?“
韩子高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高儿是我唯一地朋友,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岁晚还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