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真此后的第三天,终于入殡了。
那一天仍然下着大雪,整个皇宫阴暗暗的,颜一竹仍然每天以泪洗面。
(付仪殿)
“陛下,敬元皇后有一家妹是个诗人,她写了很多来纪念敬元皇后的诗,”霞光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触动了龙怒,“民间都在传,她似乎现在在写您与她的爱情故事呢。”
颜一竹拿着一只毛笔,在纸上写下,“吾爱敬元皇后”,又想起林婵真在世时曾经跟他提起过他的家妹林忆南,“朕听婵真提起过她,大丧过后,让他来见朕。”
(林府)
由于身为皇后的林婵真仙逝了,林府上下被白色给渲染了,林家上上下下要么在哭泣,要么在怀念。
西厢房里,住着林忆南,是民间有名的诗人。通俗易懂,男女老少都能读懂他做的诗。
她长得很美,那种美是形容不出来的。林忆南6岁开始写诗,14岁便在民间大有名声,17岁写出短爱令出名。和林婵真同岁,唯一不同的是林婵真是嫡夫人所出,而林忆南是妾室所出。
从小,林忆南从小受尽林婵真和其母侮辱,八岁母亲就去世了。嫡夫人很是嫉妒林忆南有林婵真没有的才华。十二岁命人把林忆南小心翼翼日日视若珍宝的诗集给烧了。
林忆南没有婢女,他喜欢独来独往。住在了偏屋,只因为偏屋可以看到独有的竹子风景。
林忆南的偏屋里贴满了他所有的诗,他的诗集被保存在了五处地方。没有人能查得到,只有他自己。他的床头床边也贴满了他的诗。
只不过自从女儿嫁给了太子,成为了太子妃,嫡夫人也就没有这个心情再去斗了。
“素来云山意北忆,可叹女子迷心智。”林忆南拿着毛笔刷刷落下,可随后他又觉得诗意不够易懂。把他揉成了团,扔在了地上。“不好不好。”
“素见云山见北忆,可怜闺人成心人。”林忆南又道,“不好不好,迷心智才好!”
(宜春殿)
再进入这久违的宫殿,便是林婵真死后的第三天。
嫔妃们齐齐的跪在殿内,宫女们跪在外殿,前面的水晶棺里,躺着林婵真。里面的他穿着正红色的凤云彩服,是最华贵的寿衣。她带着头饰,是今生因为身世原因带不上的头饰。终于在他死后带上了。
颜一竹特地请了当地最好的法师来念经,全过程很肃静。除了法师念经的声音,宫殿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然而此时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个个心怀鬼胎。明曦更是轻轻一笑。
明曦实在哭不出来,进来之前让宫人涂了个眼药水。不只是他所有人都哭不出来。
除了大公主颜容乐,他唯一的母亲死了。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如此大的压力,他连母亲最后一面都还没来得及见。
黎瑶跪了三个多小时,可他怀了孕怎么可能跪这么多时间呢,黎瑶站起了身,他那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也不见怪,毕竟已经六个月了。
“陛下,臣妾实在有些乏了,能否先回去休息?”黎瑶摸着肚子。
颜一竹看了眼他的肚子,无奈道,“罢了,珍莞贵人先回宫休息吧。”
丧礼终于是完了,众嫔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对视。
(启安宫)
“一个丧礼,跪这么久,简直是好笑。”薛寒云气喘吁吁的回到他经常坐的椅子上,“真是好笑!”
“主儿,不管怎么样,现在群嫔妃们人心惶惶,这皇后之位落到谁手里。这可有好戏看了。”知可道。
薛寒云被自己的奴婢这么一说,反而是清醒了过来,他何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据说,李若离和苏缨欢关系不大好啊。”薛寒云道,”知可,我相信你,去库房把鹤顶红拿出来。残渣,悄悄地撒到那苏缨欢宫里后花园里。”
(景详宫)
“娘娘,族国有密信。”贞心拿着那信道,“可要看看?”
“拿来吧。”
贞心小心翼翼的拆了信,上面写着的他没看,直接给了李若离。
“离儿,父王与你有多年未见,甚是想念。如今先皇后死了,而你身为贵妃,这机会你可要把握的住啊。”
短短几个字,写的全都是利益。李若离看完以后笑了笑,“可笑。”
李若离把那书信扔在地上,“这一次不用藏了,把这份书信给烧了。”
李若离从嫁到梁朝后,自己的母族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所有的密信都是他母亲写的。所以那些信他才留着,别人写的信,他看一眼就烧掉。
贞心早就明白会这么做,准备好了火炭就往里面一扔。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贵妃就只有我一个了,之后我也不给我给谁了,可我就一点都不想要这后位。”李若离冷着脸。
可她的婢女贞心就很不理解,“娘娘,您在齐国受尽屈辱,在梁朝好不容易可以当上皇后,抬起头,为何不这么做呢。”
“当上了皇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李若离似乎早就明白有有心之人会干些什么事情,“那些隐秘的角落后花园、假山、大树边,都给我查查。”
薛寒云本计划是,拿鹤顶红杀死苏缨欢,他知道两人关系并不好,就是在后花园发现了鹤顶红的残渣。那么,李若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安岳殿)
“娘娘,除了和亲公主李贵妃就属您品位最高了。”意儿道,“只要干掉李贵妃,你就能稳坐后位……”
“本宫不需要这后位,林皇后也死了,近日皇上心情不会很好,”祁宛儿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说。
他夹到一块糕点,很是好吃,“做的不错,赏!”
站在门旁的婢女面露喜色,因为就是他做的。
她跪了下来,向祁宛儿行了个大礼,双腿跪下,双手互相搭着,向前方90度磕了三个头,头必须要低到地上。嘴里还说着,“谢娘娘赏赐!奴婢春风谢娘娘赏赐。”
“春风?”祁宛儿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你的名字是出自这里吗?”祁宛儿道,“白居易是很有特点,谁给你取的。”
“奴婢不知白居易是谁,这名就是内阁给取的,是随机,奴婢选不得。”春风全程没有抬头看一眼祁宛儿。
“不错,本宫喜欢。”祁宛儿对意儿道,“别让他做食待了,把他名字去掉在本宫身边做事。”
春风一听这句话,吓得魂都吓掉了。第一次看了一眼祁宛儿,“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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