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长安城

【继上章】

夜晚。

夜风呼啸，密云遮月，丛林深处响起吓人的鸣鸣声，那是风刮过灌木丛和石缝的声响，四下没有一点夜行动物的踪影，就连夜枭都隐匿了起来。

一行人来到长安城。

门口有着众多士兵把手。

刚走上前去，一家人便被拦了下来。

门口士兵：长安城灾情惨重，无关人等禁止入内！

齐鸣豫：大人，小的一家是要进城探亲的，大人行行好，放我们进去吧。

门口士兵：规矩就是规矩！

没办法，林怀柔之好将令牌拿出。

士兵一见到令牌，惊呆不已。他鞠躬行礼，示意打开城门，让一行人进城。

门口士兵：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

上京曾是天底下最繁华的地方，可如今却因为灾情褪去了昔日的喧闹，吞噬了欢声笑语。昔日热闹的长安上此时竟只有伶仃几人。

一个瘦弱的孩子缩在死去母亲的怀里，脏兮兮的身子，眼中露出害怕的神情。

天空是灰色的，云层被裹挟的水分拉得很低，压在头顶像是快要崩溃的天花板。空气像是闷绝窒息了一般，一丝风也没有，鼻尖嗅到的只有晦涩的泥士腥气。世界像是被盖上了锅盖，一切的生灵都将闷死在里面，所有的挣扎都毫无意义。

齐桓：父亲这…

齐鸣豫：我们继续向齐府前进吧，路上见到能帮的就尽量帮些吧…唉…

齐鸣豫：造孽啊…

………

齐府。

齐鸣励：三弟！

他一身玄色的衣袍，领口处有些细细的精致花纹，其余地方并没有太多的点缀，却一点也没显得朴素，反而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低调奢华。男子的颈间缀着一块白玉，手中还握着一颗彩色的珠子，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齐鸣豫：大哥！

齐鸣励：你们路上辛苦，早点歇息吧。我已经安排好了房间。

齐鸣豫：不了，我们去看看母亲。

齐鸣励：好，随我来。

祖母房内。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牡丹花。

祖母年约八十多岁，脸庞上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额头布满了沟壑般纵横的深深的皱纹，双眼却闪烁着亮光，显得精明而干练，又不乏庄重之色。

只见她浑身难受似的疲劳的盯着天花板，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齐鸣豫：娘。

听到声音后的祖母喜极而泣，连忙命人将她扶起来。

祖母：豫儿！桓儿！征儿！还有长乐！

齐桓：祖母。

齐征：祖母。

林怀柔行礼。

祖母：你们怎的都来了！

齐鸣豫：听闻您得了重病，我们便一早赶来了。

祖母：无妨，只是染了风寒咳咳…

祖母：好了，你们长途跋涉，先去休息吧。

齐鸣豫：是。

夜晚。

月亮将院子的中庭染成了灰白色，星星霸占了全部的夜空，在地面镀上一层柔美，像是绝美仙子的白纱。

这里的冬天特别冷，窗外漆黑一片，风依旧呼呼地刮着，那飘落的雪花越来越大，此时屋外已是银白色的装束。

长安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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