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眼,傅浣梨的额头就冒了细汗,掌心也湿润了。
她告诉自己,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以那人的身份进来这里绰绰有余,加上今天是蔷薇盛开的日子,那人来这里并不稀奇,也许只是碰巧。
她吩咐绿萝在坐席里等候,起身悄然跟上那人。
训着梦中的轨迹,她跟着那人走过一步一景的三进院落。走进第三个院落时,那人忽然一改路线,从主道拐进了这个季节没有宾客游玩的小道。
与“梦”中别无二致。
她再一次感到心悸。
继续跟着那人往里走,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园子里,园子里错落有致地栽种着几株梅树,大多都因不在季节而没有花朵,倒是一串串梅子惹得人嘴馋。
但她知道,确有一株梅树还在开花,那是她在“梦”里看到的。她要寻找那颗还在开花的梅树,她记得,“梦”里的自己是躲在那梅树边不远处的月门旁。
她不消多想,训着“梦”里的轨迹,沿着梅园边往里走,果然绿衣从中一点红,她找到了那株梅树,而月门就在她眼前。
她矮身躲到月门边,茂密的长青景观正好遮住了她的身躯。而她探头往外看,那人果然站在那唯一一株还在开花的梅树下等待。
可千万别来,谁都别来。
她心里祈祷。
但世事仿佛要跟她开玩笑。不一会儿后,另一道碧色的身影从那人的另一个方向走进梅子的景色里,匆匆向那人小跑而来。
来人喊了声:“傅公子?”
那人转身回应,顺着来人小跑的势,将人揽入了怀中。
那人惜着怀里的人,问:“有人看见吗?”
来人娇声带着担忧:“没有,小女是看着没有人时出来的,但花房的房管只给小女出来一刻钟,不久便要回去了。”
那人听得时间仓促,怜惜得把怀中人人搂得更紧些,道:“为何时间总是这样的仓促,萱儿,你可知我心里有多焦急。”
“公子千万莫要焦急。”来人娇声欲泣,“哪怕是……哪怕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小女也不枉与公子相识一场了。”
“不!”那人拉开怀中人,又将怀中人转身抵到墙上,恳切道,“我说过,等殿试一过,功成名就,我就让父亲赏赐我,娶你为妻。”
“公子……”
“萱儿……”
眼看两个人就要越礼,傅浣梨心道糟糕,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并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是她记得,要是按“梦”里的做法,去阻止这件事,眼前二人都不会得到好结果,就连跟他们有联系的人也跟着遭了殃。
但那些都是“梦”中的记忆,她也不确定阻止了是否就会按照“梦”里那样发展 。
而要是不阻止呢?她又不知道不阻止的后果会否比阻止还要不堪。至少按常理分析可以得到的是,不阻止,那就是私相授受,严则卖俏行奸,同样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她左右为难,心思烦乱间,不自觉节节后退了几步。
就在退后三步时,她搬到月门边的盆栽摔倒了。
“呀!”
“什么声音?”
随着一声打断,梅树下的两人迅速分开,后来的碧衣人受到了惊吓,忙道声“小女先行离去”,慌忙逃离,而另一人则寻着声音,从那一丛长青景观旁绕过,看到了月门后。
看到跌在地上的人是谁时,那人惶恐了:
“梨儿?你怎么在这?”
傅浣梨的惊讶大不输于眼前人。
她朱唇轻启:
傅浣梨兄长……
事实正是如此,眼前这位衣冠楚楚,却学旁的不入流的道,在梅园偷香窃玉之人,正是她的同母兄长,傅嵘,傅敬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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