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月余就过去了,各国使臣近几日都到齐了,奇装异服,异域风情一股脑儿的都拥进景都城里,各国商贩也带了国家的特产来集市上同不同国家的进行交换,以物换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刚开始几日里白泽没事儿就来宁尔这坐坐,不过大多时候宁尔是看不到他的,听府里的人说他正同凉姜打的火热。府里的小厮不止一次听见这位年轻的舅老爷拍着二公子的肩膀说,可惜了二公子被他们大将军先一步认为义子,若他能早些认识二公子那无论如何也是要同宁霄靖争一争的。
白泽很受宁府上下的喜欢,明明是矜贵的大家公子,待人接物却实在随和,永远是一幅好脾气的模样,见谁都乐呵呵的。
小公子粘他粘的紧,总是跟在白泽身后一口一个‘小舅舅’叫的比她们大小姐还要熟练,白泽乐得回回带他出去遛猫逗狗,走街串巷的玩。将军原本对教养小公子这件事儿上是极严厉的,结果自从白五爷来了,见天的带着小公子出去乱逛也没见将军说一个不字,连老夫人都不甚在意的说:“跟着他小舅舅出去就去罢。”秦府来人接小公子小住,结果秦氏三言两语说明情况,秦府派来的老管家明明没接到人却乐的跟什么似的就回了。自此,宁府家丁都窥见了宁,秦两家对这位白五爷的看重,很是唏嘘了一番。
白泽今日无事来宁尔院子里小坐,结果他这外甥女自顾自的躺在树下藤椅上闭眼假寐,看起来心情仍旧是不太好。白泽随手往鱼池里扔了把鱼食,鱼儿哄抢着鱼食,红色金色的鳞片浮出水在自然光照射下打着好看的的闪,荡起醉人的水纹,一圈圈晕开去。白泽拍拍并不脏的手撩开衣袍在另外一张藤椅上坐下,很是不解的问道:“小崽子,我看你这几日情绪都不太高涨苦恼的样子,可我明明记得万国朝会的事宜你都安排好了,左思右想下觉得你这个年纪苦恼的事儿大概率都是伤情吧?”小外甥女终于掀开眸子来,看向自己,嘴角耷拉着,看着实在可怜,白泽心疼的直皱眉:“小崽子,你同小舅舅说到底是哪家的混账小子惹你伤心了,小舅舅去将他套了麻袋揍一顿!”
宁尔笑意牵强:“小舅舅,是我自己要负了人家了。”白泽眼睛瞪大:“那你伤心个什么劲儿呢?后悔了?”宁尔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白泽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是我说,你若是后悔了就去追回来,管它什么世俗眼光,于情爱一事儿上你只管随心就好,有白家和宁家给你做靠山,你就是要上天摘星星摘月亮也没人敢说你是痴心妄想知道么。”白泽说着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小崽子,我们只希望你万事随心,活的洒脱明媚,你才多大的年纪整日这般伤情可是亏了。不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来的痛快。”
宁尔思索着这番话,眼睛亮了亮,这小舅舅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想到说起毒鸡汤来一套一套的,生生将宁尔身上厚重的躲避的‘龟壳’砸裂开来,让风和光透进去。宁尔困顿了多天在这刻恍然大悟,呢喃着: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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