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馆敲了半天的门,里面的郎中才顶着熊猫眼开门。
郎中:这么晚了,闭门谢客了……
他突然注意到黎韫身上的伤口,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人拉了进来。
他一边为黎韫处理伤口,一边数落道。
郎中:公子这么晚了还出去,难怪会遇到贼人,伤成这样。
黎韫:您快看看那位姑娘吧,她差点在火里被烧死,都不能下地走路了。
郎中闻言检查了下裴星渊的喉咙。
郎中:没有被烧着吧?
裴星渊没。
她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也止不住的咳嗽。
郎中:算你走运,遇见老夫我了。
郎中:方圆几里,只有我这儿有治你的宝贝。
他说完又附身将黎韫的伤口包扎好了后,去往房间深处,翻找什么东西。
黎韫听着裴星渊的咳嗽声,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黎韫:都怪我没有跟着你,不然你也不会这样。
裴星渊想反驳,但只要她发出点声音,喉咙就出奇的痒,然后止不住的咳嗽。
郎中抱来一个类似水壶的玩意儿,放在了圆桌上,去厨房去来了醋和油,将草药和树脂浸泡其中,又不知从哪儿摘来一芦苇杆,将装满这些东西的水壶放在炉子上,烧了起来。
有大量的水雾冒了出来,郎中把裴星渊扶起来,让她用湿毛巾隔着手把水壶抱着,嘴抵在壶口,让水雾进入她的体内。
郎中:这是个外国玩意儿,还是来这里经商的外国人送给我的呢。
郎中:你吸几个时辰,保证不会再咳嗽。
裴星渊感到自己的喉咙舒服了许多,脑袋中的混沌也由于呼吸了新鲜空气,消散了不少。
黎韫则干了好几碗汤药,脸皱的像个苦瓜。
郎中看着他们的状况好了些,就让黎韫休息了下来,又找来一根长软管,插到壶嘴上,让裴星渊含着躺在床上睡觉。
将伤患都安顿好了后,他才放心下来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黎韫就被疼醒了,躺在床上懒得动弹。
他昨日其实是派了牧也跟着裴星渊的,还从牧也那儿知道了裴星渊的说辞是蒙骗他的,本来他特别生气,不想管她了,但还是担心她出事,便骑马赶来了郊外。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遇见了前来报复的天启御前军队,于是只身一人和他们交手,把他们引到了裴星渊屋前,因为他知道一定有暗卫在那儿。
果然暗卫与军队开始交手,为了不惊动周边百姓,他们又窜进了树林里去相互厮杀,打着打着感觉不对劲,他又急忙赶了回去,结果远远就发现那边火光冲天,不顾自己身上的痛楚,到了屋前看到纷乱中裴星渊靠在门边,脸上被熏的黑黑的样子,他笑不出来,反而差点泪奔。
他抱着裴星渊求医的路途中,内心一直在对着老天祈祷,希望她能好好的,最好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现在看着少女安然入睡的脸颊,他长舒了口气,感觉自己身上也没那么痛了。
他是可以提前查看裴星渊昨晚会遇到的事,本来裴星渊走后,他都准备把头上的束额巾扯下来的,但想了想,一点小事,随意看看就知道了结果,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就算去阻止了,那还会有千百个原因让裴星渊又走回原来的路,就和皇爷爷说的一样一样的。而且他也不忍心再看到裴星渊以后凄惨的结局。
明明自己已经决定了帮她改变未来啊,为什么还是这么犹豫不决呢?
他望着头顶上的床幔,眼眸一暗,也许是自己太过在乎她的得与失了吧。怕自己改变了一点后,让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而且他也发现了,每当裴星渊相安无事,本来可以对某些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她总是莫名奇妙,像中了邪一样,硬要去做不利于自己而且麻烦的事情。阻止她不去做,她的表情就像是不做就会死一样。他真的怀疑她是不是被某组织控制了,不做指定的任务就会被惩罚。
因为她看起来不像是会作死的人,如果她真是那样的话,早就被她那疯子父皇给搞死了。
这种想法就在黎韫脑袋里生根发了芽。
不知什么时候,裴星渊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裴星渊你伤的不轻,还是多睡会儿吧。
黎韫:不用,我已经睡饱了。
裴星渊狐疑的看着疼的冒冷汗的黎韫,心疼的皱眉。
裴星渊是痛的睡不着吧?我去找郎中给你煎副止痛药。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黎韫忍痛想着。
郎中又被人从睡梦中唤醒,有些起床气,磨蹭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裴星渊掏出一袋银子来,他才起来去煎药。
裴星渊想通过聊天转移黎韫的注意力,毕竟他好像疼的真的很厉害。
裴星渊昨天你们打赢了没?
黎韫:我也不知晓。反正打到半截我就赶回来了,结果还是来迟了。
裴星渊不怪你,本来这些事你不用管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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