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男子又道,“看姑娘这模样,似是有心事,不妨与在下说说看?”
晚珺道:“与公子三面之缘,还不知姓甚名谁。”
“在下姓白,名景寒。”
白景寒?
白丞相白唳安的儿子?
那位名满天下的大才子?
晚珺一时无言。
“姑娘还没告知在下心事所在。”白景寒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白公子,心事在心故名心事,我言至此,想必以白公子的才学,必能懂得。”
白景寒微微一笑道:“晚珺姑娘是为不想说而找的借口吧。”
晚珺听言,拿起琵琶,手指轻轻拨动,她道:“听闻白公子才高八斗,在音律上的造诣更甚才学,那晚珺便奏这一曲,瞧瞧看,是否名副其实。”
“到也可以,但若我懂得,那便请晚珺姑娘与在下泛舟知柳,可好?”
“自然,那晚珺就献丑了。”话音刚落,晚珺的手指便跃动了起来,玉珠走盘,天府仙乐简直是为了这一手琵琶而造,一声声,一阵阵,莫名让人心生悲戚,深入人心。
白景寒从容淡定的眉头逐渐皱起,他倏地合上扇子,这曲子,他……未曾听过……
但他知道这曲子所述之意,待晚珺落下最后一音,他一时无言,二人就这般沉默的对立,一坐一立,一位怀抱琵琶,一位执扇沉思,似画。
“怎么样啊?白公子?”晚珺眼中带着深深地笑意,“可有想出这曲子所思之情?”
白景寒想了想,说道:“这曲子,《湘宴集》中不曾收录,民间杂曲在下也未曾听过此种别离情浓的,还请晚珺姑娘告于在下这曲子出于何处?”
晚珺一笑道:“公子已说出晚珺心中所思,不必知其所出。”
她放下琵琶,缓缓起身向前走去,看着呆愣的白景寒落在自己身后,笑出了声。白景寒这才后知后觉,喊道:“这曲子是姑娘自己所作!是不是,晚珺姑娘?”
晚珺脚步一顿,回过头说道:“不是要泛舟知柳吗?”
白景寒很快反应了过来,风度翩翩地说道:“请。”
二人上了小舟,船家撑着小舟在水中游动,晚珺站于船头,风有些大,规整的装束被吹的凌乱。
蓦地,晚珺转头向白景寒一笑。
白景寒一时愣在原地,这位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无数姑娘的心上人,此时就像一个毛头小子,遇到自己喜爱的姑娘,只懂得傻傻的摸摸自己的头,傻傻的笑着。
“确是我所作的。”晚珺忽然出声,湖面似乎都惊起了一丝涟漪。
白景寒又是一愣,晚珺姑娘回答的是自己的问题,但他又问:“那曲子名叫什么?”
“尚未想好。”
“那晚珺姑娘作于何时?”
“你上岸时。”
“……”
“!!!”白景寒惊了,那曲子若在精细一些,必为传世名作,这竟是晚珺仅在自己上岸时所作!
到这时,白景寒才真正的明白,晚珺“小乐仙”之名所传甚远的原因。
身份尊贵的丞相之子出现在地处偏僻的南郡,一切皆是因为晚珺“小乐仙”的名声传遍大诺国了,甚至尚国也知道这位晚珺姑娘不仅貌若天仙,一手琵琶宛如天音,被世人称为“小乐仙”,乐仙之名一直冠于孙缈孙善才头上,而晚珺小乐仙之名已是极大,这让檀都之中的贵女都对这位偏远地区的晚珺姑娘好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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