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寒脸上顿时升起红晕,他燥热的扯了扯领口,舞女娉娉婷婷屏退。
陈奕寒走出大殿,寒风迎面而来,谢若雪福了福身 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
陈奕寒陡然全身无力,他才后知后觉,方才喝的酒被做了手脚。
谢若雪说道:“殿下,想必是你喝醉了 ,臣女送你去休息。”
萧易忙去阻止,一旁的小丫鬟拉住他。平日上阵杀敌 ,他从未畏惧过。可偏偏应付女人是他最头疼的。
陈奕寒拗不过她,一把从袖里掏出匕首 ,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冷地说道:“滚。”
谢若雪吓得面容失色,仓皇而逃。
陈奕寒吃力地握着栏杆,骤然跳入水中,萧易瞧了瞧,为了不惊扰人 ,他又跳入水中把陈奕寒拖出来。
陈奕寒打了个哆嗦,寒风刺骨,他颤巍巍地说道:“去醉江雪。”
萧易扶着陈奕寒躺下,他面色苍白 全身湿漉漉的。谢若初慌慌张张,说道:“你去熬点姜汤,萧易,你去热点水。”
陈奕寒拉住谢若初的手,说道:“能不能别走,我想要你陪在我身边。”
谢若初坐在角落,温柔地说道:“你怎么了,全身湿漉漉的。把衣服换了,小心着凉了。”
“我要你给我换”
“别闹了,听话”
“可是我现在虚弱无力 ,穿不了,真的”
谢若初无奈的笑了笑,为他把上衣脱下,他身上的刀疤很多,她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说道:“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疤?”
“我十五岁就纵横沙场,回想起来,大概有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谢若初从身后贴着他的背,闭上眼,她的泪低落在他的肩上。
他又续续说道:“我阿娘从我一出生就难产而死。我最讨厌我父皇妻妾成群,我生在皇家,我却无力阻止。”
流香端着姜汤欲要进来 ,萧易毛手毛脚挤进来 ,门差的被挤破,流香说道:“小侍卫,你挤什么,真真让人讨厌。”
“流香大姐,我先来的”
“难道我不能先吗”
“是,是,你先”
谢若初给他擦了擦身子,又小心翼翼地喂他喝姜汤,见状,流香说道:“奴告退。”刚走到台阶,又回来,拉着萧易往外走,萧易喊到:”干什么,干什么。”
谢若初和陈奕寒相视一笑,陈奕寒依偎在她的怀里,嘟囔着嘴,小声抱怨道:“好希望我的病一直都不好,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你就可以多陪我一会儿,这样你就不会把我推开。”
谢若初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好好养病,你健健康康的,对于我,就是最好的。”
“把你的手给我”
陈奕寒的手和她的手十指相扣,她怔怔的望了他一眼,有些吃惊。
“如果,我娶你,你愿意吗?”
“我…我…我不知道”
陈奕寒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事,你慢慢想。你往后余生,只可以嫁给我,能不能答应我?”
“嗯”她点点头,她何曾不想和他白头到老,但他们之间有太多阻碍了。她怕自己会成为他的阻碍,成为他的绊脚石。
一生太长,长到可以忘掉一个人,心里可以装下很多人,梅花会落满南山,沧海会变成桑田。所以,什么是时间不能改变的。
吃过早点,谢若初回到谢家。
谢老夫人泪流满面,声音有些沙哑,说道:“若初,听到你搬出东宫 ,又不回谢家,我腿脚不方便,祖母担心死你了。”
谢若初抹了抹谢老夫人的泪,说道:“祖母,别担心了,这不是,等我安顿好后就来看你。”
谢老夫人屏退了所有下人,悄悄领她进了里屋,拿出一个大匣子,打开后,说道:“这是我嫁到谢家的嫁妆,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有跟任何人说起。”
“它叫什么名字?”
“翡翠屏风,这是当年太后赏给我的,你拿去傍身,也好有个依靠”
“这可使不得,祖母,若初不能要”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不然祖母生气了。”
“我不能要,祖母”
“那你替祖母保管,总行了吧。等祖母需要,你在给祖母。放我这里,着实太危险了。”
“那好吧,祖母。流香,替我收好。”
“是”
谢若初辞别谢老夫人,径直走到谢若初房间,破门而入,一耳光狠狠地打在她脸上。半晌,谢若雪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嘤嘤啜泣,说道:“大姐 ,我错了。”
“你差点闯了大祸,若太子殿下给我们谢家安一个谋害皇家子嗣的罪,你单得起这罪名吗?”
“是我想得不够周到,但我谢家和太子联姻,这是满朝皆知的。我太想得到他的心了。”
谢若初心里一怔,谢家和太子会联姻,但太子妃不在是她,她眸子垂下,像星空骤然坠落一般。
“你最好安分守己些,如果谢家出了什么乱子,我拿你是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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