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初欲要离开,将忆雪拉住她的脚,说道:“今天我们谁也别想走,既然我治不了你,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身后一股烧焦的味道袭来,眼前冒着熊熊烈火,门外一片嘈杂。骤然房梁上一根柱子落下来,将忆雪逃过一劫,谢若初的脚压在柱子下,浓烟充斥在鼻子里,夹杂着从脚下传来的疼痛,她脑袋空空的,渐渐地变得有些晕厥。
隐隐约约间,她看见陈奕秋抱着将忆雪离开,此刻,她的心像针扎似的疼 一针一针,扎得千疮百孔,直到麻木她泪流满面,没有家,没有温暖,她就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她是父亲的棋子,是陈奕秋的眼中钉 肉中刺,原来从她一出生,这个世界就没有爱过她
骤然,一只大手把她从地上抓起,在滚滚浓烟中,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走出火海。谢若初还有些意识,抱紧陈奕寒,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放声大哭
陈奕寒眼眶红红的,他眼底尽是怒火,声音低沉,说道:“伤害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陈奕秋安慰他说道:“奕寒,为了这个恶毒的女人,伤了我们兄弟的情分值得吗
“她恶毒也不及你三分,她是你的妻子,她尽心尽力帮你把东宫打理好,你又是怎样对她的。难道你的妻子连身旁这个外人都不如。哼,我算是见识到大哥的狠心了。”
陈奕寒不顾众人的眼光,抱着谢若初径直离开。
当她醒来,已是日薄西山,她向左翻身,右侧又跌了回去,一翻波折,她的脚又犯疼。
流香看见了,把药膳放在几案上,毛毛腾腾地扶她起来。又梨花带雨地哭着,声音沙哑地说:“娘娘,你切莫伤了自己,小心些,你要什么,或者做什么,你且跟我说,我尽力去做。”
“我想出去走走,太闷了。”
“我扶你,小心些。”
谢若初坐在院子里,神情恍惚。傍晚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脸上,鼻息里一阵芙蕖香。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管。她只想偷这片刻的欢愉。
“腿好些了吗?”
谢若初抬眸,沉默片刻,说道:“滚,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都快要死了 ,怎么还这么嘴硬
谢若初闭上眼,一声不吭,陈奕秋压住怒火。这个女人,既狠心又嘴硬,他挑了挑眉,一骨碌抱起她,说道:“外面这么冷,你不怕着凉吗?”
谢若初两眼惊恐地看着他,说道:“你干什么,放开我。”她在他的怀里挣扎,三下五除二,跌落在地上,缩成一团。
陈奕秋说:“这么恨我吗?”
“别过来,别碰我。”
她冷冷地垂下眼眸,大叫道:“流香,流香……”
片刻,没人来,陈奕秋说道:“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嘴角上扬,又抱起她。
谢若初自嘲地看着他,说道:“你又要耍什么阴谋,我不需要别人施舍。”
“先把病养好,不然你怎么报复我”
谢若初不理他,躺在榻上,扯了扯被褥,盖住头,侧身,假装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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