幢幢烛火摇曳,她不安的绞着手里的喜帕。红衣似火,她白晳的脸有些变得红晕,深不见底的眸子透着的是灰暗,是绝望。
“你是谢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静儿,此去宫门深似海,保重。”
她冷冷的自嘲道:“谢父亲体谅”,径自的转身离去,迈出左脚。她从始至终不过是父亲的一颗棋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有用的时候,捡起来,不需要的时候,无论处在哪里,也不会有人注意。
门“吱呀”一声打开,谢若初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人像影子在晃动。
挺拔的身姿倒影在红火的烛光下,他一身玄衣,眉目清秀,温润如玉中透着让人发颤的阴狠。他掀开盖头,眼前突然一亮,谢若初发软无力,嘴微微颤抖,像是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他有些犹豫,有些人惊鸿一瞥,犹如清梦入心,留下点点涟漪,无法忘却
于是不由自主地向前,弯下身子,像蜻蜓点水一样,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凝视着她,心里暗暗说道,过了今夜,你我皆是露水姻缘,不必记得
他解下她的衣带 ,白皙的薄肩展露在眼前,又轻轻抚摸她的脸,最后手向下滑落。吮吸着她唇,而后向下,他灼热地咳了一声 ,又开始沉沦。
夜阑人静,谢若初吃痛的哼了一声她不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怨,她恨,从踏出谢家那一刻,她要倾权天下,她要荣华一生,她要做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男人浮在上面,在她耳畔说道:“渴不渴?”
谢若初晕晕乎乎的,摇摇头。他邪魅一笑,轻轻说道:“还要啊。”
顿时她的脸上升起朵朵红霞,娇羞的把头别过去。
红烛摇曳,芙蓉帐暖。
远方云岫出山,薄雾笼罩,隔着薄纱,金兽炉中吐出沁人心脾的薄烟。青梅尚露出尖尖角,海棠花开得格外妖艳
她懒懒的爬起来,身下有些隐隐作痛。流香搀扶着她坐下,倒了一杯茶给她提提神。谢若初问道:“太子殿下走了吗?”
“寅时就出发去皇宫了”
“给本宫洗漱”
“是”
日薄西山 ,陈奕秋缓缓走进来,不屑地打量着她。眸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嘲讽,是轻视。
他续续说道:“太子妃,昨晚睡得可好,哼。”
谢若初觉得自己被羞辱,无地自容,但又镇静回答:“太子若是此番前来是为了羞辱我,你大可不必。”她望着窗外,笑到:“别忘了 你的太子之位,是我谢家给的。你如此嚣张,最后还不是要倚仗我们谢家的势力,真是可笑。”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他握住她纤细的颈,直逼她向后退,“东宫里的女主人永远只能是将忆雪,只要我在一天,你休想伤害她。”
“我不屑,你以为我会像深宫的那些女子一样争宠吗?那你大可放心,你的爱,我不稀罕。还有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女子,伤害她,我不屑,我要的东西,我会光明正大的抢来。”
陈奕秋放下手,“果然,你们谢家的女子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他摔门而去。
谢若初惊恐得喘着气,有些慌乱地站不住脚。流香匆忙上前搀扶着她。昨夜和今日的人判若两人,让她有些迷茫,或许,这是他的逢场作戏,皇家,自古多出无情郎,看惯自然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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