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已经有了秋天的味道,盘着妇人发髻的女子开始拽着自家到处乱跑的孩童去买匹布,准备做件入秋要穿的衣服,小摊处的商贩,也暗戳戳和买卖油纸伞的人家试探给个便宜价。
这日,宋玥和祁闫早早的便起了床漱洗,以便早一点入宫,宋玥坐在梳妆台面前,透过镜子,看到穿戴整齐的祁闫朝她走过来。
“新妇入宫,也要穿的喜庆一些。”
祁闫淡淡的开口,见宋玥一改往日的蓝色衣裙,而是换了身红色锦衣,唇上涂了较为鲜艳的口脂,整个人显得明艳无比,祁闫从梳妆台一盒首饰里面,挑了个银钗,替宋玥戴在头上。
“我自然是知道的啊,祁哥哥。”
宋玥抬手摸了摸银钗,坐在梳妆台前面的凳子上面,伸出双手,怀抱住祁闫的腰。
一阵香气扑鼻,夹杂着祁闫长久熏的竹叶香,但更浓烈的,还是她屋里燃着的香料味。
看来,这香料都把他的衣服染上了许多。
“祁哥哥,屋里的香料是你从何处得来的?”
她自认为在宫里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未闻到这种香料,闻久了,就让人身心愉悦,十分放松,当真能抚平浮躁。
“这是我阿娘调制的,不过我找了识香的人,又往里面加了几样东西,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无事,只是觉得这香料很是名贵,不曾想,竟是母亲调制的。”
祁闫揉了揉宋玥的脑袋,脑海中浮现出幼时同母亲在一起的画面,眼中多了一丝怀念。
“我阿娘会很多,调香,制药,你应该不知道,她不是溯广人,她也不是南齐人,是被我父亲无意间发现认识的,至于她具体是哪里的,父亲从未和我说过,不过阿娘的很多习惯和会的东西,我现在仔细思考,倒是和北漠很相似。”
北漠,那是一个人人身怀绝技的神秘国度,那个国家,还有占卜巫师,每三年会占卜一位圣女,三年之内,圣女享有比国王更高的地位待遇,待三年过后,便会献祭给他们北漠的先神。
若是祁闫的母亲出自那里,倒也不奇怪,为什么祁闫能找到这种香料了。
“公主殿下,驸马,咱们该走了,马车已经备好了。”
管家匆匆忙忙的到了她二人住处,被罗儿拦住,赶忙交代了几句,叫罗儿传达进来。
“要带给母后的东西,都备好了吧?”
“回公主的话,奴婢昨儿就准备好了,已经吩咐下头的人放到马车上去了。”
绮染笑着回答,见宋玥起身,伸手去扶她。
“祁哥哥,我们走吧。”
“好,”祁闫看了眼被绮染扶着的手,在这种注视下,馨儿赶紧把绮染拉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绮染瞪大了眼睛,就瞅见她家驸马牵起宋玥的手朝外面走去。
“笨啊!”
馨儿敲了敲绮染的脑袋,真想给她敲开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
“你没瞅见驸马爷想牵咱们公主的手吗?”
“哎!”
被一句话点醒的绮染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呸呸呸了几句,“我真是个榆木脑袋!”
“好了,下次啊,机灵着点。”
馨儿嘱咐着,也跟着朝外面走去,“走吧,绮染妹妹,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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