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齐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戴老爷暴跳如雷的声音。
戴老爷:这个混账!怎么还不回来,他要是不回来你就在这一直跪着,直到他回来!
戴思逸:是,老爷。
戴思齐:爹,我回来了,你罚我吧,别再罚哥了,祸是我闯的,我担!
戴老爷:好呀你,可回来了,给老子跪着!
戴思齐没有犹豫,直直的就跪下来了,膝盖接触到石子,不免吃痛,他可没有改变半点神色,还是一副认栽认罚的样子。
戴老爷:咳……咳咳
戴老爷被他这样子气到咳嗽,看着这个倔驴儿子就心烦,于是留下局句话就回屋了。
戴老爷:你就在这跪着,待我心情好点再来问你。
戴老爷深知这几日戴思齐不回家是因为外面的女人,所以对慕如云也是十分愧疚,对慕如云更是非常照顾,最近戴家的饭菜都是慕如云最爱吃的,是他从慕家仆人那打听来的,足见用心。
慕如云:爹,最近怎么都做这个糖醋肉呀,而且好好吃,跟我在家里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戴老爷:咳…哈哈,慕丫头喜欢就好,来,多吃点,上次你回门之后,你爹约我吃饭,说你瘦了,我怕是你吃不惯戴家的饭菜,特意让厨子去学的,结果……哈哈
慕如云:结果?怎么了,爹?
戴老爷:结果……你爹直接把厨子送来了,说你从小就吃他做的菜,有他给你做饭他也会放心。
慕如云:爹,您别放心上啊,我爹他只是太担心我了,其实我根本没瘦,还胖了点呢,而且戴家的饭菜也很合口味的……
戴老爷:好了丫头,我和你爹,那是至交,否则也不会让他往我宅子里塞下人,我只是想让他放心你。
慕如云:爹,谢谢你。
戴老爷:傻丫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这样说了,快,快吃饭,这菜都要凉了。
慕如云:好,爹,你也吃。
大厅里,爷俩聊的火热,完全忘记了在外面跪着的戴思齐。而此时戴思齐贵跪的腿已经毫无知觉了,身子也是在硬撑着,倘若现在刮一阵风,他便会随风倒下。
吃饱喝足的戴老爷让慕如云回屋去后,就来到庭院,看到摇摇欲坠的戴思齐。
戴老爷:阿逸,扶着他,去书房等我。
戴思逸:是,老爷。
戴思逸:少爷,起来吧。
戴思齐:唔……哥……
戴思齐此刻虚弱的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扶着他进了书房后,戴思齐有些撑不住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戴思逸探了一下鼻息,有些虚弱,便叫了医师来。
戴老爷进屋就看到戴思齐躺在书房的地板上,上去踹了一脚。
戴老爷:臭小子,干了好事,现在还敢在这睡觉,好你个小子。
戴思齐还是一动不动,此时戴老爷也起了疑心,倘若从前,戴思齐早就起来跟他顶嘴了,怎么……
戴老爷:难道因为太羞愧,死了……?
戴老爷: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呜呜呜
戴思逸回来就看见一个年过半百中年男人,把脸埋在那晕倒的戴思齐的胸膛哭个没完,嘴里还一直念叨。
戴思逸:老爷,您这是……
戴老爷:阿逸,呜呜,阿齐他……呜呜,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戴思逸:老爷,老爷,您先停一下。
戴思逸:少爷他只是身子太虚弱,跪了半天也没吃饭,所以晕倒了。
戴思逸:我请了医师来,爹,让医师看看?
戴老爷:啊,没死?
戴思逸:没有,您探探鼻息。
戴老爷:啊,还活着,这臭小子,差点没把老爷子我吓死。
戴老爷:等他醒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戴老爷:啊,医师,你来了,快快,帮我家小儿子看看,这怎么就晕倒了呢,平时挺硬朗,结实的,怎么打都没事。
医师二:戴小少爷没事,就是几天连着熬夜,没休息好,也不吃饭,太虚弱了,身子骨还是可以的,养养就好了。
戴老爷:多谢医师。
戴老爷:阿逸,你去送送医师。
戴思逸:是,老爷,医师,这边请。
医师二:在下告辞。
送走医师后,戴老爷在床头的凳子上坐着,看着戴思齐的脸,蜡黄的脸顶着乌黑的眼睛,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哪里还像个小少爷了。
虽然戴家不是云朝镇富甲一方的富商,但他从不亏待儿子,两个儿子,他都没有偏心,都给他们最好的,可是……可是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如今戴家虽还有些资产,可是在云朝镇十几年积攒的民心,一夜消散了。儿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成了这幅样子。
戴思逸送医师到宅门口返回东厢,就看到一个落寞的背影有一点点晃动,原来戴老爷在悄悄抽泣,他创立的布行一下就没了,应该会很难受吧,戴思逸也莫名心里难受,虽然他不是戴老爷的亲生儿子,但是在戴家生活了二十几年,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他每天都在这里工作,他想让爹开心,所以从不忤逆他,可是…他还是没能力,保护不了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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