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妃为首徐婕妤附和,已经开始带着女眷们作诗写对了。
现场也是嘈杂,任瑶声音不大但动作却极为现眼,这就让徐婕妤注意到任瑶,她也有心刻意为难。
徐婕妤目光如炬笑意盈盈问道:“七公主在笑什么?这般高兴?”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平静。
徐婕妤的问话大有逼问之意,可胜在语气平和,表面听去,只当徐婕妤好奇而已。可再深想想柳婕妤情况未明,七公主却这般开心,这不就是不把柳婕妤这个长辈放在眼里,不关心自己未出世的弟弟妹妹,说大点就是不顾圣意。
不过周淑妃有意略过这件事,想让气氛活跃起来,毕竟说得上是意外,但也算家丑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聪明人一见今日,回去深想,其中关窍不难不明白。
女眷听到徐婕妤如此问,大多也好奇朝任瑶这般来看。
任瑶被点名,一下没反应过来,还是莫芊芊拽她衣袖,并不细想其中深意,站起来如实回答:“徐娘娘,没什么,只是莫三小姐说段故事,好玩而已。”
莫芊芊家中行三,平日她们两个任瑶喊闺名无妨,外人面前还是称呼一声“莫三小姐”比较好。
“哦?什么故事?莫三小姐有无兴趣说与大家听听?”周淑妃插话,任瑶此举也是误打误撞了,有一段好玩的故事,活跃气氛,正是周淑妃想要的,无非转移焦点罢了。
任瑶极速思考,想着编一个什么样的笑话来能把人逗笑还能让自己躲过这关。
莫芊芊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她的确把这个真性情有趣的七公主当成了好友,此刻只恨不得自己站起来说一段。
任瑶运气倒是不错,她正苦恼编什么出来,时间也没过多少,外头太监唱道:“皇后娘娘驾到——”。
一时间全都是衣料摩擦,步摇环佩叮当的声音。
皇后也不废话,只说:“一些琐事,咱们继续作诗吧。”
徐婕妤却说:“娘娘脸色不大好?”
皇后露出一幅惊讶之色:“徐婕妤好眼力,日子一天天热起来,从暖阁过来倒是有些受不了了。”
任瑶下意识去看皇后的脸色,确实比之前白了些许,私下认为这场宴会持续不了多久了。
果不其然,徐婕妤劝解道:“这宴会……娘娘还是当心身体为上。”徐婕妤故作担心,语气任瑶听起来也是夸张,不过,徐婕妤这个人本身就比较浮夸,倒也看不出来什么。
外命妇又纷纷跪下,照着徐婕妤的话术来说,让皇后当心身子,更兼有大胆者,直接把结束宴会说出来了,只是不直白。
这正贴合了皇后的意思,她假意三推四阻,周淑妃适当添一把火,众人这一台戏也就唱完了。
最后还是皇后来做结语:“既然都这样说,本宫也不便推辞,不若大家先作了诗注了名,本宫择日再评,倒时派人将彩头送到府上去。”她这么说,大家当然也只能答应,顺带夸一夸皇后圣明。莫芊芊则嗤之以鼻。
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莫芊芊觉得是没错,看着皇后明明不想开了,但还要撑着维护自己正宫的尊严。徐婕妤明明看出来皇后不想开,但不能明说要从其他地方入手,纵使今日皇后一张脸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徐婕妤也要说出来皇后得了大病快死的严重性。周淑妃作壁上观,明明可以不附和,她偏要来一句,无非嫌弃皇后折腾罢了。
任瑶算躲过一劫,她长出一口气,烦人的宴会终于结束了,完结撒花!
与莫芊芊互相告别,谁也不懂两个人在依依不舍什么,第二天又能在书房见面,其实话没说尽兴罢了,不过话哪有说完的时候呢。
任瑶急着回宫,她今天好容易有心想和时司时宜说点心里话,千万不能耽搁了,再耽搁就不对了。
好在路上没遇到什么,回宫一坐下,任瑶便说:“时司,把时宜叫来,我有些话要说。”
时司虽然今天一头雾水,不光自己公主和莫家小姐说的话她没懂,也不懂现在任瑶用意,但她聪明就聪明在不该问的绝对不问,答应了就转身去找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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