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打算偷偷从自己帐篷后面溜回去,按理来说,每个帐篷只有一个个门口的,任瑶这个却奇怪,有两个口。
这还是她今天晚上闲着无聊,等时宜时司去睡觉的时候发现的。就算是在现代,一个独身女人去看另一个单身男人,被人看到了也会有长舌头的嚼舌根,何况古代,流言压死人的时候。
她现在既然是七公主,也该承担责任,保护自己。
而且任瑶出门时司时宜必须要跟着,和胥阳州出门是支开了她们两个偷偷跑出来的。
走进帐篷,自己帐篷远远看上去灯火通明,任瑶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偷偷溜出来,要是有人来找。发现自己不见,再四处寻找,一追查下来就能知道自己去胥阳州处,他随从还见到自己了,虽然不确定随从认不认识她。
她赶紧跑几步到门口,悄悄掀开帘子一瞧,里面未曾点灯,匆忙进来略微整理一下仪容,该拔的簪子都拔了,只留一只绾发的,再披一件披风出来,揉揉眼睛,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
出门一看,哦,又是五公主找事来了。
五公主非要进来看任瑶,时宜时司使劲在拦着,忙不迭说,殿下在睡觉,上午来过之类的话。
任瑶自己运气好的离谱,这也能碰到,而且这是多么老套的剧情,五公主为什么还在用。
她适当站出来:“我刚睡下,五皇姐来了?快进吧。”笑意浅浅迎着五公主进来。
时宜时司紧忙跟上,点灯侍坐看茶,好一顿操作。
五公主示意任瑶屏退众人,任瑶是很好奇她准备干什么,就按她的吩咐做。
五公主好像很着急,任瑶则一头雾水,她连坐都不坐急忙道:“七皇妹,你我素日有仇怨,但我今日是好心告诉你一句,一个月清明祭祖,你千万不要同去。”
说罢,好似泄气的皮球,一下坐在椅子上:“我是没有办法,非去不可,但是你千万不要去,纵使之前有千般万般的不是,但你信我一次,这一次就好。”
任瑶这么长时间和五公主接触以来,她一直喜欢端着架子,从来有没看她这样过,她更好奇,忍不住问出来:“什么事?”
五公主好像快哭了,她一遍遍张望门口方向,端起茶水猛灌一口,也不回答任瑶问题,站起来就说:“我走了,听我的,好好待着。”
甚至带了点慷慨就义的味道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任瑶更不明白了,五公主给自己的一直是江南水乡韵味,大家闺秀才女的人设,怎么,她突然想开了,想换成英姿飒爽,慷慨侠女?
于是任瑶今晚又没有睡着觉,一个是想不通五公主的转遍,二个是胥阳州说的有打仗的苗头。
打仗就要耗费人力物力,百姓就会受苦,打赢了不论,打输了又是割地赔款又是和亲求和,倘若和亲,更不知道谁去了。
第二天,周围人都传遍了五公主与七公主姐妹不和的流言,毕竟五公主在七公主帐篷前闹了一段大家都看见了,死活非要把刚睡着的妹妹叫起来,坐了没两下就急急忙忙出门直奔自己处,听说回去之后还大哭一场。
若说任瑶怎么知道的,也得问问时宜时司,大早上来了喊任瑶起床,你一句我一句赶上说相声赛的,硬生生把任瑶给说醒了。
接着服侍任瑶穿衣打扮,任瑶待了也是不少时间,自己不会梳头穿衣服总会了,何况还是骑装,就自己动手穿了裤子裙子外衣,穿好才让时宜帮她梳头。
也是无奈之举,梳头太难了,她也不能随随便便拿个东西帮上,用时司的话就是:“有失体统”。
任瑶自己暗下决心,等自己大病初愈,就恢复自己的性格,她要拉着时司说上三大车的话,拉着时宜溜遍全皇宫。
好巧不巧,皇帝也听了传言,特别把她们召过去询问。
“瑶儿,瑜儿,你们不如说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任瑶没忽略五公主拼命给她使的眼色,可惜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好“如实”说:“五皇姐想见我,是问我先生留的功课,她还没写,这才走的匆忙,至于哭了,那是以讹传讹。”
任瑶好似感觉到五公主轻轻出了一口长气,她罕见没有同她抬杠,反倒点头同意任瑶的话。
皇帝见状,准备放她们离开,任瑶故技重施:“父皇~你的荷包可真好看……”
给皇帝整乐了,笑骂道:“你这孩子。”边说却摘下来荷包:“王德福!”
“还有香囊……”
“王德福!给五公主!”
任瑶:“父皇!明明是我要的……”
皇帝:“你们姐妹一人一个这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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