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三个月过去了。来时铁马踢踏的声音埋于雪下,而今铁马踢踏,扬起微尘,待无声落下,为丹心碧血的葬礼。
是时候回家了。
“五百人中剩下的一百精英全部去袭击,五千人守株待兔。集中四万兵力直面抗敌,不胜不归!”将领们得到命令开始各行其事。郤子充眼神阴冷,剑光一闪,收剑入鞘。士兵砰然落地,血从胸口流出,地上之人睁大双眼,眼神流露出不可思议。郤子充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没有愤恨、不屑,更没有怜悯、心痛。然后径直走出帐篷。叛国之人,罪该万死!无论是谁!
“将士们!让我们一起凯旋而归。”黄沙滚滚中,郤子充站在众人面前,一身凛然,声音嘹然,似可穿云裂石。
离军驻扎的地方亮着星星点点的火光,望眼便要聚成一团烈火。那一千人放箭了。
“感觉到了吗?现在已经有我们的同胞在浴血奋战了,现在我们要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带他们回家!”
鼓声震震,响彻天地,郤子充翻身上马,战袍肃然。军旗飘飘,给予士兵信仰,指引方向。
“冲!”郤子充一声嘶吼后一马当先向前冲。士兵们跟随在旁拼死搏杀。
少年鲜衣怒马,鼓声震天动地,将士们一往无前。鲜血染红落日的天边,几只兀鹫在高空盘旋。前方是功成名就,身后是梦中净土,无可选择。
离军军旗落,胜利有迹可循。
离军军心乱,撤退慌乱无章。
景军乘胜追击,目的消灭离军主力,不必大费周章的赶尽杀绝。苟延残喘的离军几月内也掀不起什么风雨。离军的喘息时,会有一个温和的解决方法。
空气中弥漫血腥的味道,胜利的号角吹响。郤子充双眼空洞,一将功成万骨枯,目光所及是挤在一起的尸体,他们回不了家了。子充的影子长长的——躺在地上的尸体上。子充小心翼翼的迈过尸体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影子随之飘动。
“将士们,我们回家!”子充站在自己的营帐前,铿锵有力的说。他脸上的血迹已干,鲜红的手掌紧握成拳,高举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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