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那个文殊是假的,她会武,且目标是王煜!
江乔猛拍下自己的头,懊悔不已,她办砸事了!
江乔飞速来到厢房前,暗暗道,王煜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踢开厢房门,破门而入,只见王煜被酒泼了一身,身上衣服被刀剑划开,伤口渗出血来,染满了衣裳,正与“文殊”缠斗,而一旁惊恐的姑娘们缩在角落里。
江乔先把姑娘们带出门外,才关门捉人。
王煜此时手无寸铁,处于下乘。而假文殊手执匕首。
江乔抛给王煜佩剑,自己则手执长鞭。
她直打向对方,这一击,快且狠,对方勉强接住,被鞭子制缚住。而王煜有剑后如鱼得水,默契地转攻对方的下盘,阻断退路。
假文殊进退两难之际,突然,从窗外跳进一黑衣人,他手执剑,攻向王煜。等他们喘息之际,二人跳出窗外,飞向屋顶,使出轻功将要逃之夭夭。江乔王煜则跳上屋顶穷追不舍。
夜色笼罩下的扶苏城似一只饕餮,仿佛要将人吞没。
对方轻功了得,江乔他们不一会就失去方向。
二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江乔:不行了,追不动了。
王煜回头看了看江乔狼狈的模样,这才停下。
王煜:那男子的剑法不似正统武学,像歪门邪道,攻法不走寻常路子,刁钻险恶。
江乔:正如我们所料,那个文殊姑娘怕是被掉包了。我在文殊姑娘房里发现琴生灰尘而刀剑崭新,还有一封密信,上面写着:鱼已上钩。
王煜:没了?
江乔:没了。就四个字。你是那条鱼?那这个宝物便是引我们上钩的饵了。
王煜:嗯,应该就是如你所说的一般。可我为何成为他们口中的鱼?我未曾有敌家。难道,是因为我娘?
王夫人早些年身居朝野,在上京城威名在外,她手段刚硬,让一众极其反对女子当官的官员佩服,后来王夫人却主动辞官,带着全家远居江南,至于是因为何事,民间流传王夫人是先帝之女,想要谋权篡位!不过传言终究是会夸大其词。至于真正原因,只有当今圣上和王夫人知晓了。
江乔:可王夫人离开京城多年,远离朝野党争。为何招惹到如此大的势力,竟要杀你灭口?
王煜:我回去问问我娘。不过我们必须得继续查下去,这件事远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
江乔拿出在文殊房内找到的宝盒打开给王煜看。
江乔:对了,我们找的宝物是个玉坠。而且上面的璎珞已经很旧了,好似经历了风吹雨打十多年。
王煜接过玉坠,又仔细观察装此物的盒子。
王煜:嗯,前几日,我娘叫我送了个宝盒到玄移城的天水客栈,样子与这个宝盒一模一样,她也未告知我原因。
江乔:玄移城天水客栈?
玄移城距扶苏城约两百里,临海,铁矿资源丰富,其富饶程度不亚于扶苏城。其中,天水客栈以珍品极多而闻名于世,明面上是客栈,实际上更像是藏宝阁。其主人乃是以剑法高超闻名称世的风岚公子。与城中首富莫家的才华横溢的修染公子并称为玄移双绝。
王煜:我在那见了传闻中的风岚公子,腿上似有疾,坐着轮椅,不似学武之人,倒是个笑面虎。
江乔:看来我们得去玄移城看看了。
两百里外,玄移城天水客栈内。
身着一袭鸦青色衣袍的男人与一白衣七旬长者对座着下棋。
坐着轮椅的俊美男人沉沉开口。
男子:这一步,下得险。
对坐的长者抚须,神态悠悠。
长者:也下得妙,现在,棋局要大变了。
转而一阵凉风袭来,引得江乔瑟瑟发抖,王煜脱下大氅披到江乔身上。
江乔被王煜亲密的动作惹得脸一红,心怦怦地跳。
王煜未察觉到她忸怩的神情,他望着天沉声道。
王煜:天凉了,秋天要来了。
窗外下着秋雨,秋风吹走了夏日热气,带来丝丝凉意。今日学堂不讲课,江乔窝在房里,悠悠听着雨打芭蕉声。
婵娟告假许久没回,婶婶给找了个新婢女,叫杏雨。
杏雨在一旁绣着花,她手法娴熟,穿进穿出,看得江乔眼花缭乱。
杏雨见江乔看得出神,笑道。
杏雨:小姐想要学吗?
江乔耐不住心里的好奇。
江乔:我试试。
片刻后,江乔被针扎得欲哭无泪。
过了几日。
江乔去找江容,经过正院,看见几个奴仆搬着带红花的聘礼走进走出。
到了江容的院子,便见她静静地在端详着手里的大红嫁衣,一旁各种金灿灿的珠宝首饰摆了一屋。
虽说江家是一方首富,各种奇珍异宝都有珍藏,不过有些罕见西域塞外的宝物,倒是只有京城有。
霍青不过而冠之年,而且霍家亦不经商,要说没贪污受贿,也站不住脚。这些官场的弊处,是从二十多年前盛行,自前太子被废,先皇驾崩,因未立新太子,先王之弟瑞王登基称帝,而靖王便是先皇幼子。
满屋的金银珠宝映得人红光满面,江容瞧见江乔一脸难过,询问道。
江容:发生何事了?
江乔沮丧得头低低的,声音闷闷不乐。
江乔:找遍满城也没找到东西送你,我只好自己绣了幅花给你,你可不许嫌弃,我费了好大劲才绣好的。
江容接过绣花一看,不禁失笑,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绣了百合与枝杈,但针线整齐,足见绣的人用了心。
江容:绣得很好,我欢喜极了。
江乔:嘻嘻,阿姐喜欢就好。阿姐,我好舍不得你呀,想到你嫁给别人后,难再回扶苏城,我就难过。
江乔窝在江容怀里喃喃道。
江容摸着她的头安慰。
江容:莫不是以后不再见,以后我就找时间回来,等过几日还需你送我到玄移城,在哪我才同来接亲的人走,到哪时真正送别了,你怕不是更难过,怕是要哭出一筐泪水来。
江乔:京城这般远,再见面就难了,现在老头儿不知道去哪了,你也要走了,就余我一人。我要同你一起去,最起码到京城看看是何人如此有幸娶到我们江南七女之首,然后我便回来,好不好?
江容看着她期待的眼,亮晶晶的眼睛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江容:好吧,就依你。
到了送亲这天,天朗气清,扶苏城红妆十里。
江南首富江家大小姐同京城左相之子成亲,两家喜结良缘,这自是盛大喜事。
轿子通体大红色,四角吊着金边流苏,气派十足。
江乔骑着她的枣红色马陪在轿子旁。
今天她穿了一身绛红色衣衫,披大红斗篷,斗篷环了一圈白绒毛,显得机灵可爱。
而王煜骑着马儿蹭了过来。
他今儿穿了件绯红色长衫,披着霜白斗篷,还梳了个高马尾,活一个意气风发少年郎。
江乔:你蹭过来做甚?
王煜:陪你讲话。
入冬了,他们说的话带着泠冽的白气交缠着,吹到彼此的脸上。
江乔:我看是你一人无聊。
王煜:我怕你看到容姐姐出嫁心里难受,陪你消减郁闷。
江乔:我不难受,我现在想的是到京城见了那个霍青,得先教训教训他,让他晓得阿姐有人罩着,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王煜:所以你叫我陪你去是当打手的?
江乔:要不然带着你这个饭囊去做什么?
王煜:……
王煜:也不知是谁在我生辰宴上吃了两大盆烤羊肉。
江乔:……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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