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抿唇,贝齿轻咬红唇,眼神向下盯着脚尖,她又看了看地面,不由自主的用脚尖轻轻碰着地面。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公子从来不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今日她几次三番没办好事公子不满在所难免,毕竟公子身边从来不养闲人。
她几次想开口辩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化作了一句
“扶光知错了,以后会注意的”
马蹄停在了一处竹门前,门前蹲坐着一个小厮正搔眉搭眼打着瞌睡。马儿轻声嘶鸣喷出薄薄雾气,棕色马尾在屁股后面扫来扫去,马蹄敲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小厮被响声惊醒一看马车便立即精神了,连忙慌忙起身迎了上去。
“公子,您回来啦”
“嗯,扶光受伤了”
“要请陈先生吗?”
“去吧”
公子撩起白袍,缓缓走下了马车。
门前种着许多竹子,晚风一吹便会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站立在门前侧耳听了听,面容和缓,公子从来喜静这宅子远离岳朝中心,人烟稀少,是公子最中意的住处。
陈玄度听闻扶光受伤来不及顾其他病人匆匆忙忙便赶来了,他来时公子已沐浴更衣,一袭绿衣端坐于凉亭中神色自若地抚琴,他指尖修长轻扫过琴,悦耳琴音便如细细流水缓缓淌过人心尖令人沉醉不已。
要不是便了来找他时说扶光伤得很重,肩膀处好大一条血口子,陈玄度真不敢相信公子还有心思在这里抚琴自娱,他将肩膀上的要箱往肩膀处提了提,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公子面前。
嘲讽道:“公子好兴致,竟还有心思在这里抚琴自娱”
“我为何没有兴致?”
公子笑着反问
“扶光好歹也是你的人,你这做主子的竟然漠不关心”
“我再担心又有何用?不如找一位好郎中来得实在。”
“李景衍!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亏得扶光如此待你”
陈玄度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这宅子里上上下下的人之所以都唤眼前人一声公子,是因为他不喜别人叫他的名字。
李景衍,岳朝六皇子,年纪轻轻因为战功卓越便被封了王,世人皆唤他一声宁王。可惜,自十八岁莫名其妙生了一场风寒之后,这宁王身体越来越弱到后来连朝都不上了,更别提带兵征战了,皇宠圣恩只一场病便戛然而止了。
陈玄度也是再那个时候识得这位宁王殿下的,由此他还知道了一件连当今圣人都未必知道的秘事。就是宁王殿下体弱多病并非风寒的缘故,而是因为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名唤--毒美人。
此毒少食不难解,可若长久服用便会毒素入心命不久矣。陈玄度见到公子时,毒已深入骨髓难以救治,能活到现在全靠一些奇珍药品吊着最后一口命。
果然陈玄度说完这句话,公子神色一暗,抚琴的手却没有停下,琴音越来越急宛如一把杀人的刀,他手抬起落下之间琴音不断,连续弹了好几下琴声忽止。
“她怎么样待我都是她自愿的,你若看不惯叫她同你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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