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影忽闪忽现,台下的人根本捕捉不到他们的踪迹。而在台下围观的叶沉鱼却可以清晰地看到两人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招攻击的方位。
“二师兄和玄鄞师兄的身法和剑术一模一样,几乎都找不出什么破解之法。”叶沉鱼皱眉,语气带上了几分焦虑,“既然这样的话,那二人可以打成平手的几率要大。”
“小鱼儿,他们两个的身影快到我根本看不清。你是如何判断出他们的身法和剑术是相似的呢?”陆承礼疑惑地问道,他也注意到了叶沉鱼的异常,不禁有些好奇。
叶沉鱼不慌不乱,冷静地说道:“师兄,我不是说了吗?那是因为我观察细微啊!而且从他们一开始交手来看,我就已经发现这一点了。所以说,他们的身法看似各异,却殊途同归,只是在细节上略有不同罢了。”
陆承礼和姜霜雲听了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擂台之上的谢无舟和褚玄鄞依旧打得难舍难分。褚玄鄞的剑术确实比谢无舟精湛许多,不仅招招致命,而且出招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但谢无舟的身法灵活飘逸,如行云流水一般,令人看不穿他的攻击轨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褚玄鄞也渐渐失去耐性,眼眸变得阴翳狠戾,出招愈发狠毒。然而,尽管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夫去攻击谢无舟,谢无舟却仍然游刃有余,并没有露出半点疲态。
台下的叶沉鱼看到这样的局面,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许多,她喃喃道:“不愧是长阳世尊的大弟子,真有两下子……要不是比试的规则摆在那,我真想上去搭把手!”
陆承礼附和道:“别说你了,小鱼儿。我也是这样想的!”
姜霜雲看着台上的两人,若有所思道:“这两人实力相对,即使打上一天一夜,也怕是难分高低。”
“嗯,不过我倒觉得褚师兄更强一些,不然,也不至于先前能将二师兄逼得险象环生。”陆承礼有理有据地说道,“不过这场比试应该是平局,不然,二师兄早就输了。”
叶沉鱼心里默默祈祷着:二师兄加油啊!你千万不要输给褚玄鄞!
褚玄鄞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凌冽森冷,他冷哼一声,挥舞着长剑冲了过去,想要趁机取得最终的胜利。
谢无舟的表情依旧是一派闲适淡定。
就当褚玄鄞的长剑即将斩下的时候,谢无舟忽然侧身躲开了他的攻击。而在同一刻,他的剑刃已达褚玄鄞的脖颈之处。可他似乎是刻意放慢了攻击的速度,让褚玄鄞抓住机会,手里的剑刃同时抵在了他同样的位置。
果不其然,实力相对的两个人最后打成了平手。
二人同时将剑刃抵在对方的致命之处,谁敢妄动一寸,另外一个人必死无疑。
褚玄鄞深吸口气,缓缓收回长剑,他盯着谢无舟的双眼,缓缓勾唇一笑:“今日和谢师兄真正交手,我才算领教到师兄的厉害。这次未能分出胜负,若有机会,我还想与谢师兄比上一回。”
谢无舟闻言,嘴角也勾起一抹浅笑:“师弟言重了,其实无论是剑术还是身法都在我之上,这次打成平手,兴许是我走运了些。我也盼着日后,能与师弟再来切磋一番。”
“那就说定了,谢师兄。”
“嗯,说好了。”
随后,谢无舟和褚玄鄞各自下台。
叶沉鱼也赶紧迎上去,关切道:“二师兄,你怎么样?”
谢无舟摇头道:“我没事。”
只是说着没事,却还是被她注意到,她惊呼一声:“你的手受伤了!”连忙握住了他的手腕,仔细检查起来,“都流血了!”
谢无舟垂眸望着她,感觉到一阵温热柔软的触碰,他微愣了片刻后,才移开视线,语气有些淡淡的:“我没事,皮外伤而已。倒是你,明明才刚刚恢复,就出来外面吹风。”他轻叹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早知道就不盼着你来了。”
然而,叶沉鱼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来此,是自己自愿的。最主要的还是来给谢无舟助威,只是她没想过,原来他也希望自己能来看他。
想到这里,这话似能撩拨着她的心,犹如一滴树叶上的水一样滴落入湖里,泛起层层的涟漪。
她抿着嘴,低声说道:“我是自己要来的,而且我也不想错过师兄的任何一场精彩比试啊!”
谢无舟闻言,嘴角微扬,轻抚着她的青丝,没再说话。
叶沉鱼的耳尖微红,她抬起头,偷瞄了谢无舟一眼,又飞快低头,双手捂着发热的脸颊,想要试图降温和平复跳动不停的心脏。
姜霜霜也瞥到她这副娇羞不堪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她白皙软嫩的小脸,惹得叶沉鱼浑身一颤,差点蹦跳了起来。
叶沉鱼嗔怒地瞪着她,小声埋怨:“师姐,你干嘛!”
姜霜雲挑挑眉,似笑非笑:“看见这么可爱的小师妹害羞脸红的模样,当然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咯!”
“我……我才没有!师姐你不准胡说八道!”叶沉鱼辩驳道,只是她那双微润的眼睛和微红的面容也确实呈现出了羞怯和娇媚,让她的辩驳显得苍白无力。
“真的唉!小鱼儿,你的脸真的红红的,像熟了的桃子似的。”陆承礼刚说完,又称赞一句,“好看!”
她转头瞪向陆承礼,气鼓鼓地说道:“十七师兄,你也欺负我!”
看着她恼怒又羞涩的模样,陆承礼笑眯眯地解释道:“那是师姐欺负你,我明明就是夸你!”
正巧他的这句话,就给自己招惹了‘杀身之祸’的结果。
“陆十七!”姜霜雲一掌打在他的脑袋上,“一天不挨打,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了是不是?”
眼见自己又不小心招了‘麻烦’,陆承礼赶忙躲在叶沉鱼身后,说:“师姐,我不相信你敢打小鱼儿。”
姜霜雲一边撸袖一边笑吟吟看着他:“陆十七,你还是自己乖乖出来挨我一顿打吧!”整个人犹如猛虎一般朝叶沉鱼扑了过去,中间隔着个人试图抓住他,“你以为我真打不到你了,是不是?”
处于二人中间的叶沉鱼,此时此刻只想着躲开或者有个人能帮自己脱困,她可不想被牵扯进他们的‘战斗’。
“师姐,你们别闹了!”她极力地劝着,却还是被陆承礼握着肩膀,当成盾牌挡在姜霜雲身前。
“差不多得了,快放开沉鱼。”姜霜雲
见状立马停了下来。
“你先答应我,不揍我。”陆承礼嘿嘿一笑,又拉着叶沉鱼往后退。
“陆十七,找打!”姜霜雲也追了上去。
这次,她眼疾手快揪住了他的衣领。而她也讲小师妹一把推到了一边,叶沉鱼脱困两人之间,站在边上。没注意身后有人,和那人挨在一块儿。
她有点被吓得呆立住,下意识地打了寒颤。
等她慢慢和身后人拉开距离,回过身才发现那人居然是方才和自己打招呼的林师兄,于是赶紧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很快便发现,他竟然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咫尺之间,他正垂眸打量着她,带着一副戏谑的表情。他的眼神很犀利,透着股桀骛不驯的味道。
“林师兄?”她不由喊了一句,“你……”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抬手按住了她欲张开的嘴巴。
他指腹摩挲着她嫣红饱满的嘴唇,嗓音暗哑:“苏苏,我们又见面了。”
叶沉鱼怔忡地看着他,又很快反应过来。他是那晚扮作谢无舟的人,于是本能地往后退。
在看了看四周的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后,意识到被定身。但叶沉鱼也依旧保持着镇定,她说:“你还是真是胆大,私闯仙门境地第二次。这次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就不怕自己这次逃不掉了吗?”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在仅仅一掌距离停下来,说道:“没想到苏苏这么担心我啊!”他的眼眸微眯着,带着一种莫名的侵略性和危险,“既然你这么担心我,不如我现在就走?”
说罢,他竟真的转过身去,作势要离开。
叶沉鱼不悦,跑到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说:“这里是长阳,岂是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旋即拿出符来,就要对付他,“我今天非收了你不可!”
“我若要走,你拦不住。”说话之间,他身影忽隐忽现,下一秒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叶沉鱼皱了皱眉,想用感应符来感应出他的位置。
符篆也确实起到效果,很快感应到他在自己的左边。于是快速朝左边掷去定身符,却还是落了个空。
感应符重新感应到他在自己身后,还未待她反应,她的两只手腕就被握住,那人也现出了身影。
叶沉鱼被拉到他怀里,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扎开,只能气愤地叫嚷:“你放开我!我们重新打过!”突然察觉到他的靠近和吐息时喷洒在她耳朵旁边的热度,她顿时僵住了身体,“你想干嘛?快放开我!”
“生气了?”他问,嗓音沙哑而魅惑。
他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流光,仿佛能将人迷醉。
“你放开我!”叶沉鱼仰头和他对视,没有一丝惧怕之意,“你快点放开我!”
反而他的手臂箍紧她,将她拥入怀中,又贴近她的耳朵,轻声呢喃着:“不放。”
“你……”她气急败坏地扭动着,但根本摆脱不开他的束缚,只得继续骂道,“你放不放?不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的眼眸清澈明亮,宛若清晨的露珠,乌黑的发和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无疑是在诱惑着他,令他更加心猿意马。
“我要杀……”
他低头吻住了她粉嫩有点干涩的唇瓣,堵住了她接下来的威胁。
“唔……”她惊讶万分,睁大了眼睛。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对吻这件事情懵懂得不行,只觉得自己的唇齿间充斥着另一个人的气息,混杂着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他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双唇,灵活而缱绻。
叶沉鱼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嘶——”他闷哼一声,吃痛地退开,却并没有放开她。他的舌尖舔舐着她嘴角溢出来的血迹,眼眸中染上一抹嗜血的猩红色。
就连她的唇瓣被他啃咬过之后变得鲜红欲滴,衬得那娇艳欲滴的唇愈发诱人。
“我要宰了你!”感受到他手上禁锢自己的力气变小,随即唤出长剑朝他刺去。
他轻描淡写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长剑的剑刃,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拔不出长剑。叶沉鱼恼羞成怒,再次凝聚全部的法术,准备攻击他。
谁料,就在这时候,他竟然毫无预兆地松开了她,然后倒退了好几步。
她有些错愕,但随机冷静下来,提起剑朝他劈砍而去。谁知,他的身影又倏然消失了。
叶沉鱼一脸戒备地望向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她不甘心,丝毫不敢松懈,紧握着长剑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然而结果都一样,她根本碰不到他半寸。
“苏苏。”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低语,叶沉鱼浑身一震,迅速转身,却仍是没能看到那道身影。
“你这样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叶沉鱼气得直跺脚,“你给我出来!”
他似乎笑了一下,随后出现在她的背后,抱住了她。以防叶沉鱼再挣扎乱动,这次竟直接将她和其他人一样定住,使其动弹不得。
“苏苏。”他低声呢喃道,“别怕,我只是想和你说会儿话。”
叶沉鱼听了,更气了:“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你以为你是谁?”
他的胸膛抵住她的脊背,让她难受地蹙起了秀眉。他俯身凑近她,低声道:“我这次来,无非就是想来看看你。并不是想让你生气的。”
“我跟你什么关系?放开我!”她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桎梏。
“那可不行。”他压低的声线低沉性感,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湖水,荡漾起层层涟漪。
他一手禁锢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缓缓附上她胸前间的月形玉石,抚摸着它圆润细腻的弧度,声音越发低哑:“你可不可以把这个送给我?”
他的指腹沿着玉石边缘游弋,搂住她腰的大手又搂紧了些,令她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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