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百里国的女君王,今日早朝我觉得很累。看着殿上一袭白衣的丞相柳墨,上报着新近南都百姓的生活状况,洪涝不歇颗粒不收,我颇有些头大。一到夏初,南都就会出现诸如此类的灾害,须得满朝上下费心一番。
听完了丞相的上报,该死的国师又站了出来,说邻国赠了些珍奇药材,可用来炼药,我吃了青春不老不说,还能保南都百姓洪灾之后免遭瘟疫的侵袭,强身健体。
一听国师说话我就觉得很气人,他的意思是说我很老吗?!
关键是看见国师那明媚的笑靥,我心里头就疙瘩不止,总感觉昨晚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他一清二楚。
我胡乱应付了几句,再让身边的太监小夏子吼了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之后,匆匆下了早朝,去了内殿歇息。我才将自己瘫在宽大的龙椅上,小夏子就猫着腰凑过来,小声禀报道:“陛下……有人求见……”
我来了些精神,问:“是丞相吗?”
小夏子默了默,应道:“回陛下,是……国师。”
我精神有些抑郁了,道:“他来干什么,不是回去搓药丸了吗?你去告诉国师,朕忙得很,没空见他。”
“可国师说他有关乎民生的大事不得不见陛下……”小夏子道,“陛下,形象工程要紧啊,您还是见见吧,不然外面一帮老臣又要泪斥陛下不问朝纲了……”
我哀叹一口气。不光是一帮老臣,要是再传出宫外去,举国就会斥责我这个昏君了。这都是老传统,我也早已经皮痒肉不痒。
事实证明,一旦被鉴定为昏君,就跟咸鱼似的是很难再有翻身之日的。就比如我。说起来,自我当了女王以来,并没有做什么坏事,糊里糊涂地就被说成了是昏君。据说我最大的差错不是没有做坏事,而是根本就不做事。说得何其不留余地!
我每日起早摸黑上早朝看奏折,都是白搭的吗!
这还不算,据说我最最昏庸的地方就是太好色!好色也
是错,噢不,我这不是好色,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让我起歹心,利砸到他。我怒道:“你才亏,你全家都亏!你不是说有关乎民生的大事吗!”
“回陛下,陛下的龙体金安难道不是关乎民生的大事吗?”国师艳笑不减地如是反问道。
我不客气道:“朕倒觉得,朕平日都很安,一见到国师就不怎么安了。药朕一会儿再吃,国师且先回去吧。”
国师应道:“如此甚好,那微臣告退。”
然在告退之前,国师还大着胆子上前来,忽然靠得很近。
不晓得为何,一近看他棱角分明而又十分柔美如无瑕之玉的面皮时,脑海中陡然印出一幅画面——床榻之上,他凑过来,笑眯着流光浅浅的眸子,嗓音略微沙哑媚骨道:“我的陛下,早安。”
简直……简直是……太……太不要脸了!
等我做出愤怒的反抗之际,忽而手指一凉,却是国师将方才我扔出去的奏折递还到了我的手中,浅浅笑道:“陛下,丞相写的奏折,您收好了。”
我立马翻开来,上面果真飘逸地落着“柳墨”两个字,我连忙轻抚了两下那奏折生怕刚才将它摔痛了。听闻国师再不辨喜怒地道了一句:“陛下还当真是紧张得很。”再抬起眼时,国师已然走出了御书房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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