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追查一个行踪诡秘的魔族人,几次都在我手中逃脱。”安逸锦正重道“慕兄修为高深,可谓是人中俊杰,所以我想请慕兄帮忙抓住这个魔族。”
“真会拍……唔……”季凌枫话音还未落。
贺乘舟眼疾手快的捂住季凌枫的嘴,顺带扬起一抹歉意的笑。
安逸锦“……”
慕温余“可以,只不过你要帮我办件事。”
安逸锦神色喜悦连忙道“慕兄请说。”
“我需要你帮我找人去给林弦洁的妹妹林棉棉带句话……”
“哈哈,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好说好说,我这就找人去。”
……
安逸锦带着几人来到一处饭馆,点了一些招牌菜,买了些上好的女儿红。
“安逸锦,我们都是修仙人士,不吃这些东西的。季凌枫看着满桌子的菜肴疑惑的说道。
贺乘舟摇着手中的酒杯闻言瞥了一眼季凌枫,他的语气带着些无奈“和你一起历练这么久,怎么也不见你长脑子。”
“……啪嗒。”季凌枫手中的筷子被折断。
“我们是来跟踪人的,所以要低调行事。”
“可是我觉得我们的穿着就很不低调。”
“你没施障眼术!?”贺乘舟震惊。
“……不好意思,我忘了。”季凌枫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贺乘舟轻叹一口气给季凌枫施障眼术。
不到半刻,饭馆走进一群声势浩大的人,来人的领头人挺着个大肚皮,一脸的富态油脂。
他是这一处的贾商,与李府来往很密切。
慕温余暗暗思索,他离开饭桌,神色散漫的跟着贾商上了二楼。
“胡说!”贾商怒道。
他们的声音很大,修仙之人很容易就听的一清二楚。
另一个人冷冷等着贾商骂完,才慢悠悠继续道“你和他起过冲突他们很容易查到你头上来。”
贾商冷笑“他死了就是死了,又不关我的事!”
“贾老爷是不是忘了买通暗阁杀李公子的事?”
“你!”
贾商眯了眯眼眸,他端起茶杯,“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不想要什么,只是有一件事希望贾老爷通融通融。”
“哼……”
剩下的话他俩声音太小,慕温余有些听不清,所辛他偷偷溜进去,在他两还未反应过来就将他们敲晕。
简单明了。
安逸锦几人被这波操作秀的无言以对。
“一言不合就动手。”季凌枫向着慕温余拱拱手“慕兄厉害。”
虽然安逸景,对悬赏令没有什么兴趣,但目前关于魔族人的线索也只有这一条,可以试着查一查。
贾商确实买通了暗阁的人暗杀李公子,但暗阁的人还没有动手,李公子就直接暴毙了。
与贾商交谈的正是暗阁的阁主。
虽然没有成功但买凶杀人在凡间是重罪,几人将他们两个交给了当地的衙门。
李老爷听到消息,连忙赶到慕温余住的客栈,将他们请回府。
“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慕兄你是不是不记得我是谁?”季凌枫。
慕温余“……”
怎么说,他确实很懵。
季凌枫表现出一副受伤的样子“乘舟呜呜呜,慕兄竟然不记得我了,好伤心呜呜呜。”
季凌枫疯狂飙戏。
贺乘舟“……”
无法直视,他真的想装着不认识季凌枫。
“逍遥派季凌枫,久仰慕师兄大名。”季凌枫正色。
“追心派贺乘舟,慕兄。”
慕温余瞬间想起,这是参加门派比武的那两个人。
“剑门,慕温余,久仰。”
李老爷是为看起来瘦小精明的人,他似乎有什么虚病,和慕温余几人交流不停的用手帕擦汗。
“几位仙友,自打我儿去世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哭着求我救他,府里也像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闹的十分厉害。”李老爷说完接过下人递给的帕子继续擦汗。
一番交代,几人答应帮李老爷看看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
夜色降临。
这几日慕温余一直在尝试用幻妖寻找许诩清的下落。
那滴鲜血在幻妖的体内闪烁着证明许诩清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
今夜那滴血闪烁的格外躁动。
桃花香顺着窗边飘了进来,狂风骤雨初歇的慕温余片刻就惊醒了过来。
门和窗子被风吹的嘎嘎做响。
直觉下意识不对,慕温余提着剑推开门,挑花瓣顷刻间尽数卷进屋内。
狂风暴雨下还夹杂着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慕温余脸色一变,自己的眼前上演了一副活春宫。
娇俏的姑娘依偎在男人怀中,“这根红线是我去红线庙求来的宝贝。”
哟嚯,这是重点,慕温余静静的听着等待下言。
姑娘用红线将自己和男人的小指捆绑了起来,绑好后红线就自行隐身了。
“欧阳靖我会治好你的病。”
“好。”被唤作欧阳靖的男人应道。
熟悉的名字,这是他和许诩清在幻境里遇见的人物,那么这名叫欧阳靖的男子怀里这个姑娘应该就是福德娘子了。
“有客人来了……”
慕温余心下一惊,快速退后,无数黑色的液体慢慢侵蚀了慕温余刚才所在的地方。
黑色液体侵蚀的很快,慕温余已经无路可退,身后的衣襟传来拉力,慕温余猝不及防向后踉跄几步,被身后的人扶住。
冰凉的触感贴着耳畔,“哥哥。”
铜钱少年将慕温余揽入怀中,黑色的液体形成了一处真空地带,直接越过了他们。
慕温余一顿,第三次碰见他了。
铜钱少年没有多言,拉着他到了回到了房中。
“你怎么在这里?”
铜钱少年坐在榻上闻言歪着头想了一会,对着慕温余抿唇微微笑道,“不知道,就在一片黑黑的地方,走着走着就碰见哥哥了。”
少年的眼睛不似作假,慕温余内心也不想怀疑他,看着这双和许诩清极为相似的眼睛,慕温余还是忍不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微微一愣,眸光暗了暗,他轻声道“我不知道。”
慕温余沉默,不知道该如何问起许诩清。
少年眸光闪了闪小心翼翼的看了慕温余,随即扬起一抹神采奕奕的狡黠“我现在给自己取一个名字!”
“铜不渝,至死不渝,哥哥觉得如何?”
慕温余轻轻点头,他尊重少年自己的意见。
吱呀一声,外面的木制地板传出声响,慕温余瞬间警觉,铜不渝快速的拉住了他,对着他轻轻摇头。
庞大的黑影四肢扭曲,畸形的攀爬在地上,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停在慕温余的门前,只停留了半刻,便怪异的攀爬离去。
是怪异菩萨。
铜不渝专注的盯着门外,慕温余一抬头就看见他从不离身的铜钱面具。
突然就生出一种想把那铜钱面具摘下的欲望。
铜不渝一眼就看清慕温余的想法,他漆黑的眸子泛着薄雾,眸子微微动了动,“哥哥,别摘好吗?”
慕温余听他如此说道。
压下那刚伸出的想法,慕温余点头,“好。”
慕温余能感觉到铜不渝很愉悦,他的情绪非常容易感染人,慕温余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
“对了,你知道这里……”慕温余顿了一下,他也有些不确定这次他进入了什么地方,“怎么出去吗?”
铜不渝看着慕温余的笑容愣神片刻,垂在身侧的手蜷了一下。
闻言铜不渝轻轻笑道“哥哥我带你去找钥匙。”铜不渝拉着慕温余来到一处深院。
铜不渝用发法术将他两的气息隐藏起来,深院里的房间传来阴恻恻的交谈声响起。
是年迈的老妇声音。
“反正就是一条人命,欧阳家有不会亏待她!”
“娘!……咳咳咳……”男人急叫道,但因为情绪太过激烈咳了几声。
“靖儿……只有这一条路了!欧阳家已经被皇帝抛弃,只要你的身体好起来,欧阳家就还能光辉!”
“想想你的爹!”话音刚落,年迈的老妇冷笑道“这么久的病痛折磨你真的不想好起来吗?”
少年沉默许久,寂静你房间里只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
良久,慕温余才听到少年压印到喉咙处费力挤出来的声音,他的声音很颤,像是在极力忍受病痛的摧残。
“……好……”
慕温余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铜不渝垂眸看着慕温余,好看的睫毛轻轻颤着,戴在脸上的铜钱面具也染上了丝缕雾气。
屋内没了动静铜不渝悄悄贴在慕温余的耳边,冰凉的铜钱触感在慕温余颈脖处。
“应该就在里面,只不过我不能进去。”说着他用手触碰这间屋子的房门,缕缕黑烟重指间烫开,铜不渝的眸色微微一暗,小声道“对不起。”
慕温余轻轻摇头,他检查了一下铜不渝烫出了伤口,微微蹙眉,示意他安静的待在这里,便独自推门而入。
上好的熏香还在燃着,古铜色的家具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无一不显示这里家境的富饶。
屋内的贵重装饰物品很多,有种说不上来的拥挤萧条感,慕温余视线注意到梳妆台旁的红色包装纸信上。
信还没来的及写,只有一个开头,红色信封里夹杂着硬质物品。
慕温余将它倒在手心,一把小巧的铁锈旧钥匙掉了出来,慕温余拿着他出了门。
铜不渝就在外面等他,看见慕温余出来,下意识的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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