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大概了解了,这个比武招亲呢是皇室举办选皇后的,”一崽摸摸后脑勺,无奈道,“毕竟因为是刚建成的国家,有些乱来了。”
“女的比武招亲.....?”江泽面露堪色,“离谱。”
路上熙熙攘攘,一个小男孩突然走来拽住一崽的外衣:“道士姐姐。”
软糯的声音吸引了一行人的目光,小孩子被注视得有些脸红,但很快又看向一崽:”各位是游行者吗?欢迎来到琉铭。“
冰柠揉了揉小孩子的头,眼睛都弯起,笑意尽显:”谢谢你呀。“
褪去浮华繁重的首饰,冰柠与平常百姓倒是很快能熟络起来。
小孩子终于笑起来,露出的牙齿倒是少了两三个。
”琉铭真的很棒、很棒,大家都很友好的!君主也对我们很好!“
只留下这几句出乎大家意料的简单言语,小男孩便匆匆跑开。
冰柠回忆起刚刚小男孩的眼神,一只瞳孔有些暗淡的孩子却满眼热爱与希望。
冰柠站起来,眼睛微微眯起,手腕不由自主放在嘴前,食指轻抚眉心。
一个国家能让孩童的肺腑之言都如此,那么这个国家大抵能长久。
夏沐对上冰柠的眸子,冰柠眉眼一弯,放下手笑得灿烂明媚。
夏沐不懂这些,于是浅歪一下头。
小孩的赞美还在继续,只不过对象换了一个又一个。
江泽和一崽正计划悠哉预定座位观战时,旁边的李大爷看着远处笑叹:“这孩子。”
冰柠顺着大爷的目光,最后定睛在刚刚那个小孩子身上。
“您指的是他吗?他的眼睛怎么了?”
虽然没有用手指这一类表示明了的动作,但是二位都明白是那个蹦蹦跳跳但又有些腼腆的小男孩。
夏沐对江泽和一崽的话不怎么感兴趣,也掺和进来。
大爷叹了一口气:”不就那些吗也不怕和你们俩小姑娘讲。刚刚看见你们和那个道家走在一起,想必也多少是修道之人了能护着自己罢。我们不同,“大爷摇头,拄着破木拐杖,破旧的衣裳下面只剩一条腿,”阿喜是个好孩子,只不过做母亲的为了生计染上花病埋土里去了,做父亲的被人因为污蔑偷名贵糕点乱棒打死,啧啧啧,那些名贵糕点我们这些百姓也明白,不过是谁家都会做的米饼。然后他就趁着战乱带着妹妹,来到了这里的路上遇见了几个官兵罢了,他杀了那些狐假虎威的草包。基本上算瞎了一只,牙也没了几个。他来的时候你们没有看见,拖着长长的血路来的啊......“
大爷的语气也没有太大起伏,频繁的痛苦洗刷心岸一次又一次冲击着这些战乱中人民的习惯下限。
未尝社会暗处的夏沐倒吸凉气,瞪着双眼显然吓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她甚至现在都不敢去想象——去想象这些人曾经习以为常的眼前无尽的绝望痛苦。
冰柠拉着自己的衣袖,更多的是无名的愤怒。
”可是人,无论如何也要活着......老夫熬了一辈子,现在终于过上不怕官兵的日子了哈哈......“大爷笑着笑着就哭了,一只手撑着拐杖,一只手背反复擦着布满红丝的眼睛。旁边的姑娘注意到了赶忙过来扶着大爷,对她们浅浅笑了一下:”失陪了,我扶阿爸回去。“
姑娘的脸是消瘦的,显然饿了很长时间。
”孩啊......人老了就是爱和小辈说话了......这样老夫我也感觉自己还年轻啊......"
”孩啊......我想你的阿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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