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对不起。”江岭嫣只愣了一下,立马换上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把麻袋抛给身后的慕北。
江岭嫣走到那怪大叔的身边,蹲下来。
“是我大惊小怪,”她满脸歉疚,眼神扫过身前这人,“太鲁莽了,真的十分之抱歉,你没事吧?”
说是大叔,近看这人并不老。
只是蓄满了胡须,眼底尽是沧桑。
“你知道就好,”邋遢人面露不悦,指责到,“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就是乍乍乎乎的,什么都不懂!”
“得亏我没受什么重伤,不然...”邋遢人看了一眼自己破烂的衣角,停顿了一下又开口,“会遭天谴的。”
“对啊对啊,幸好你没事,”江岭嫣附和着,为了表示赞同连连点头,“天谴,这词用得妙啊!”
那人还坐在地上,看着江岭嫣的眼睛。
江岭嫣站起身来,对他盈盈地笑着,“你是谁呀?”
“我是谁你管得着吗?”这人态度还大不好,扶着身边的柜子直起身来,“让开。”
江岭嫣看他走得有些踉踉跄跄,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你腿受伤了。”
“那又如何?”
“你腿受伤了,那边快下学了,正午,人多。你要跑,跑不掉。”
“都是些愚笨的学生,又能把我怎么样。”
语气还挺狂。
江岭嫣的笑意扫过这人一身的褴褛,停在他唇边,“那你怎么还不走?”她轻启朱唇。
“这儿管得还蛮严的,是吧?”江岭嫣随手从慕北提着的麻袋拿出个还软着的馒头,咬了一口,“虽然你进出可能都蛮容易的。”
“可是怪我,耽搁了你的最佳时间。”
“哈哈,”这人咧开嘴,冲江岭嫣露出个不是很友好的微笑,“行啊,那姑娘你是想邀请我去你那坐坐?”
语气轻佻,慕北目光聚在他身上。
“是啊,”江岭嫣很爽快地说,“难得见一次偷食的同僚,还与我想象中的不同呢。”
意有所指的不同。
“是吗,我看小姑娘你也是波澜不惊呢,”正午的太阳刺眼得很,这人扬了扬破烂的衣袖,指指门外,“请。”
“请。”
三人离开了后厨,过一会,果然下课了。
老古板早忘了门外站着的两个不肖学生,摇头晃脑地出门而去,嘴里还念叨着无知者无畏,绊了两个跟头,爬起来继续仰天长叹。
学生们一窝蜂地冲向食堂,每日例行感叹一下饭又少了。
可能是因为某江姓同学或某校外人员拿太多了,还真有几个幸运儿不够吃。
女寝空空荡荡,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江岭嫣房间。
狭窄的屋子勉强挤下了三个人,只是不能伸直腿。
慕北把麻袋扔到桌上,江岭嫣有些困难地俯身,从床底里摸出几盒药膏来。
“喏,给你,”丢到那男子面前,铁盒扔在一起发出杂音,邋遢男子随手摸了一盒,亳不客气地丢进兜里。
“这位同僚,你是谁啊?”江岭嫣颇感兴趣地看着他,眼里装满了好奇和天真。
“小姑娘,莫非你对我感兴趣?”被盯着的人似笑非笑,看见了江岭嫣身旁那少年腰间半露的刀柄,又道,“我姓谢,是个道士。”
“怎么,你不会对我这个道士有感觉吧?”谢道士眨眨眼,摸了摸脸上的胡须,有些许阴冷之气透出来,“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啊,”江岭嫣显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很少见到你这种道士的。”
慕北:......装得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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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琅烛(作者):本章结束。
万琅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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