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出发不行吗?都怪你,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突然想去洛离城。东西都是我打理的,昨晚累了一宿没睡好,你到清闲,说出发就出发…”裴生抱怨,站在桥边,黎明将至,天色昏沉,一眼望不到边的灰黑色中,袭来一习习凉风。
陈千浮的一只脚踏上了船,侧身说到:“去晚了好戏就没了,况且你现在看上去倒是神采焕发。”
“哪有?看我这双眼都要闭上了,头都抬不起来了,现在都不想…”裴生的话还未说完,不知为何突然咽了回去。眼前的殷长虞换了身装扮,原本朴素的装着,取而代之的是落落大方的名门闺秀的风格。裴生的目光被她所吸引,双眼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陈公子和裴公子早啊。”殷长虞测过身,打了个招呼。
唉,这不就是了吗。陈千浮摇了摇头上了船,坐在了船蓬里。
殷离恨一行人也上了船,他们三个人坐在了一起,裴生则在一旁安放东西。
“陈公子此行带了不少东西啊。”殷长虞看着正在放行李的裴生说到,她走到裴生身旁望了望。
“那是自然,以备不时之需。”陈千浮答到,他强拧了个笑容。心想:我们可要在那呆上一段时间了,不多带点待会殷离恨跑了,没人安排住行,我们只能流露街头了……
“裴生,帮我把我的那盘棋拿出来,路途太长,我想下棋打趣。”陈千浮坐在殷离恨对面,显然他想同他下。
裴生刚放好行李,在一个包袱里摸索着,他摸到了,举起手中的东西向陈千浮示意“是这个吧。”
陈千浮点点头,接过棋盘,望着眼前的殷离恨说到:“不知在下可否请教殷公子的棋术。”
殷离恨先是顿了一下,后说到:“乐意奉陪 ,不过在下棋艺不精,还望多多指教。”他们布好棋盘,各执黑白两罐棋子。
这小子的话不能信, 上次我连栽了三局,在你手里,这让我印象尤为深刻。他说到:“竟然这样,那殷公子你先落子。”殷离恨落了手中的黑子,陈千浮紧随其后落了白子。棋子慢慢多了起来,先是白子围黑棋,到后面就是黑棋吞白棋,白棋处处找出路,黑棋围的水泄不通,才让陈千浮认输。
殷长虞看的津津有味,但时间长了就呆不住了,想出去转转。殷长虞刚出船仓,裴生就呆不住得也出来了。本来附在殷离恨身上的白龙觉着无聊,到了桌上观摩着两人下棋,棋起棋起落,在黑白棋子的变化中,白龙似乎悟出了些许门道。
连下三局陈千浮局局败,他也感到无趣不想玩,知道照这样下去,自己还会输。白龙突然靠近了他,跃跃欲试的样子。
“你也想来?既然如此,那你来吧,殷公子千万别难为我徒弟。”陈千浮坐到一旁,想要把黑棋拿给他,白龙示意自己要玩白棋,他便没有拿殷离恨身前的黑棋。
殷离恨落了黑子,白龙依旧是紧随其后地下,但白子逐渐下地层层紧围 ,黑子整盘棋都在被牵着走。殷离恨注意到了,在下棋之前犹豫了片刻。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
“下好了叫我,顺便告诉我谁赢了。”陈千浮,看着黑子白子起起落落,双眼都疲倦了,搭在了桌子上睡了。
下着下着,仓外一个船夫烧的水都开了。白棋进攻包围,黑子依旧是节节败退,当殷离恨放下手中的黑子时,显然是白子赢了。
“是我输了。”殷离恨说到,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白龙,心里想着之前跟父皇说的那些话。或许他可以不取走白龙的性命,想出一个两全的计策,让这颗棋子发挥出自己巨大的作用。
白龙显然很高兴,他,用头蹭了蹭陈千浮,示意他自己赢了。陈千浮,虽然被叫醒了,但是还是有些昏昏欲睡,应付了句:“果然还是我徒弟聪明,你们接着玩,我先休息会。”
就这样,两人都拿起了手中的棋,又开始下了起来。正午的阳光洒下,斜射进了船舱,白龙的身上好像披了一层金黄的鳞片,在光下熠熠生辉。
小剧场
床舱外殷长虞望着一望无际的江水:“不知裴公子是哪里人?”
裴生双眼不敢盯着她看, 望着江水,答到:“我好,好像是花间城的,这是个古城,所以我不知道具体名字。”
“这名字真好听。”殷长虞,将目光从江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绕着他身边走了一圈,打量着他。
“劝君持酒尽斜阳,且留花间晚影照。”殷长虞拍了一下他的肩。
“此城之名正是由此诗得来,殷姑娘果然见多识广。”裴生敢看她了。
“哪里哪里,只是刚好想到了首诗罢了。”殷长虞道。
“比如说你会琴棋书画,比如说你会刺绣,吟唱……”裴生答到。
他以为是问他在哪些方面。
路人甲:“哪里哪里是谦词,此哪里哪里非彼哪里哪里……唉,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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