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铭闻言,也不禁一愣。
“你真如这般喜欢我?”
“……是。”
凌辞睫毛一颤,泛着泪光的眼里盛满了失望,释然却又将他包围,单薄的身影半倚在龙椅上,脸旁明亮的黄色衬得他更加苍白。
前一分钟还理直气壮的路辰铭瞬间没了底气,大步流星地走到龙椅旁,却突然手足无措起来。
心底的愧疚之意让他想冲去抱紧龙椅上虚弱的凌辞,但如今无法接受断袖之癖的他,只发自内心地抗拒与凌辞的肢体接触。
“别哭了。”
路辰铭只缓缓留下一句,语气听不出喜怒。
凌辞看向他,好像不带半分感情,又好像冲破堤坝的流水般,眼泪在此刻汹涌而出。
凌辞想起自己曾在现代社会写下的文字:雨水淋了我一身斑驳,病痛是一片日不落帝国。
路辰铭自然看不透凌辞的想法,却感到真切的心疼。
终于,在长久的寂寥中,路辰铭一手揽起凌辞,让他靠在自己胸膛,缓缓抚摸了他的长发,突然就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甚至胸前的那团温暖,让他忍不住抱紧了些。
凌辞倚靠在路辰铭身上,仿佛找回了曾经甜蜜的时光,但他清楚地知道,眼前人已非从前人。他在一夜一夜的泪水中,努力让自己不去爱他。
尽管每每见到他,心中都犹如千万只蝴蝶乱舞,凌辞还是意识到:石头做的心是捂不热的。
在丧失了尊严后,凌辞不想再去猜他的心思了。
路辰铭偏偏在这时候动了容。
凌辞当然不会因为他一个拥抱便改变立场,可他的眼泪却准准打在路辰铭心上。
“对不起。”
路辰铭在月光下皱了眉头,这一声道歉没有经过头脑,甚至没有短暂的思考。
路辰铭在凌辞一次次的用心中,被打动,被温暖。他当然不知道怀中人已下定决心不再爱自己,但他知道的是,怀中的帝王也许需要自己的回应。
几瞬无言间,两人仿佛已经错过,却又好像已成为了永恒。
在血色与大雾之间,用灵魂祭奠不死的信仰。在荒芜的梦境里流浪,有人低低窃语。
故人讲述爱与毁灭,月白色的羽翼在烈焰间颤抖地拥吻黎明。灰烬滚烫又冰凉,点燃骨骼。
那便葬身火与光明,死也一身明亮。
在永恒中诠释着孤寂,脉搏早已不再汹涌
回忆的热烈凝滞于灰败的昨天,仰望烟火几重的凡间。
独独剩下一脉清冷,一袖哀伤。
只徒然地,一遍又一遍地,在世间的尽头描画腐烂的过往。
问亡魂因何凄怆,又何谓思念与故乡。
将月光中的白玫瑰制成纸张,游走于白日与黑夜,看尽生与死的戏幕,侵入记忆中溃烂的每一寸绝响。
将绝望救赎,将苦痛吟唱。收集遗憾与苍凉,以肋骨为弦悲悯又虔诚地,为世界奏一曲离殇。
或许是梦游于时间的孤岛。
亲吻一千只蝴蝶,听见一万次叹息。将花海栽于死亡,用不老的一生写下不朽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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