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自己在破庙昏迷后,是酒渊将他带走了,然后他好像发烧了,嘴里一直在说冷,然后酒渊拿了一件衣服盖在他身上,可是被谢昀一把拉住,然后……直到后半夜谢昀的烧退了,酒渊才从他的魔爪下逃出来。
“哼,不过,还算你这小子没有轻举妄动,否则我怕我忍不住一刀劈了你。”
谢昀一脸尴尬。
“抱歉,那,我能不能为你做点什么?”
酒渊纵身一跃,从树枝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尘,说道:“你给我好好养着,我的药可金贵了呢,一下子被你用掉这么多,可别浪费了。你就待在这里,我去看看有没有野鸡野兔和果子之类的,你这样子,得好好补补。”
“哎,小爷怎么这么善良呢?”
一边碎碎念,一边去抓野兔去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谢昀。
酒渊。
谢昀轻轻地念着他的名字。
你到底有何目的?
另一边
“什么?!你们居然失败了?!派了这么多人,杀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失败了?!还损失了这么多人?!废物!没用的废物!”
杀手齐刷刷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主上恕罪,原本我们就要得手了,只是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高手,把我们的人全杀了,救走了谢昀那小子。”
“哦?不知是什么人,居然敢和我煞血楼作对?”
“属下不知,不过我们自报家门的时候,那人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还动手杀了我们的人。因此,属下猜测,那人,会不会和酒客有关系?”
血炎双眼眯起,神色凝重。
“酒客?”
“这只是属下的猜测,传闻酒客当年击退皇甫蛮荒二国之后就归隐山林,不知所踪,如果那人真的和酒客有关,莫非,酒客准备出山了?”
血炎捏紧拳头,双目之中,满是不甘。
“不可能,虽然当年酒客击败了皇甫蛮荒二国的皇帝,想必自身也受到重创,所以他归隐山林,定是为了疗养,所以,不可能是酒客。”
“你派人去查查,他到底什么身份。还有,不能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
血炎后背深深陷入椅子靠背上,双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的两边扶手。
血炎作为煞血楼的楼主,上不怕皇帝,下不怕江湖侠士,可唯独怕的,就是这个神秘的酒客。
“来人。”
“主上!”
“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那黑衣人有些为难的说:“主上,梅云阁防守森严,根本就无从下手。”
砰!
血炎重重的拍在案桌上,案桌被一掌拍成碎木块。他胸口起伏很大,胸腔里仿佛有一股怒火想要喷薄而出,可是却无处安放。
自从一年前梅云阁突然平地崛起,不到半年时间,就在各国巩固了地位,势力直逼煞血楼!而梅云阁的阁主,却是一个神秘人物,无人知其。煞血楼的生意被梅云阁抢走大半,若非煞血楼根基深厚,恐怕早就没有了。
“都是些废物!”
咻!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箭尾上的羽毛颜色猩红,像是浸泡在血液中。那支箭划破长空,直指血炎。血炎下意识躲避,可是当他看到箭身上的那个“血”字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个字像是一道咒语一般,血炎没敢动了!
那箭眼看就要刺破血炎的喉咙,可是当箭尖到达血炎的皮肤时,突然偏了一寸,擦着血炎的脖颈,没入了他身后的房梁柱上。血炎的脖颈被划破,鲜血淋漓。可是他还是不敢动。他瞳孔中的恐惧没有减少,额头上都是冷汗。
他机械一般的转过头,看向那支羽箭,箭头全部没入柱子中,外面的一截箭尾上绑着一个铅笔一般粗的小竹筒。血炎取下竹筒,将里面的信取出来。
纸上的字体,凌厉而又洒脱,飘逸而又有风骨,看上去明明是赏心悦目,但是在血炎看来,这根本就是一把来自地狱的屠刀!
信的内容大致如下:别动不该动的人,别查不该查的地方,否则,煞血楼,可以消失了。
信是用血写的!
血书!这是一种警告!死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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