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
在知道这是巫蛊之术后的二人,贵妃脸色霎时也苍白起来,温玄烨倒是淡定许多,却也眯了眯眼,皱了皱眉。
“皇上……这是巫蛊啊,”
众人都惊愕了,只有温玄烨淡淡回答,“确是巫蛊之术,臣看皇后娘娘面无血色,手握住成拳,神色僵硬,皆吻合中蛊之兆。”
可这些都比不过宇文东风错愕,因为宫内除了两人没人可能知道玉妩真实的生辰八字。
“温相你同贵妃,带着指令立刻给朕搜!若是搜不到,朕便把这皇都给翻了!”
在宫中出现明令禁止的巫蛊之术非同小可,宇文东风定了定神,势要要抓住这幕后者。
“是。”
一众太医有眼力见,知道病症有经验的立马出去开药方煎药。
“秋儿……”
玉妩动了动,眼皮挣扎着想要看一看握住她手的人。可眼前却是一阵虚影。
在玉妩身前的宇文孟抿了抿唇,倾身又靠了靠,很轻的道:“三姨您醒了,秋儿在。”耳语间宇文孟听见了玉妩的话,便转头向宇文东风,示意他过去。
宇文东风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偌大的殿宇中只剩下三人。没了一些嘈杂声,落针声都能顷刻可闻。
“宇文东风……”玉妩有些艰难的看向宇文东风,说几个字似都要喘气着道:“我无所谓,但你要查清楚,下蛊之人……是如何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的!咳咳咳……”
“我不允许这世上现在还有另一个知道六妹的人存在!”说完欲有昏迷之势。
“三姨!”宇文孟已经红了眼,狠狠瞪向宇文东风。
宇文东风无奈苦笑着,“玉妩……朕会的。”
“秋儿,巫蛊邪术不难解,别忧心了。”玉妩想要笑一笑,可奈何实在笑不出来。
是,是不难解,可是对人体伤害不小,那人偏偏要下在不该下的人身上。宇文孟恨不得把那人抽筋拔骨了。当今的玉妩自从她娘亲离世后唯一给她温暖的人,不惜牺牲一切,为了她而留在宫中。也是对于宇文孟来说世上最亲的人。
可就在不久前听闻她忽然倒下的噩耗她才知道,原来离某个人顷刻离开这么近。她不想又体会一遍了。
“好好休息养病,这几日秋儿多事缠身,等忙完了就回来看三姨。”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寂。
深沉凉夜下,
“等瑶儿长大了东风哥哥定来娶你……”
“从你预谋开始,你我便再无关系了。”
“要杀便杀,可我不允你动我家人!关他们什么事!”
“恩怨已了,甘愿予你这十年,往后该是我自己的了。”
明明过了这么多年,却为什么还放不下一个人?不过是记忆太过于深刻,以至于在某一天某一刻仍是在回忆着。
“皇上!皇上!”
“来人啊,快叫太医!”
宇文东风紧紧揪住胸前的衣服,心疼的喘不过气,每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会去想最初的开始。
可那又怎样,过去的回不来,现在不过徒生伤悲。
“皇上怎么样了?”
“贵妃娘娘,皇上这是忧疾复发,服下药后静养便好。”太医欲言又止,最终化为轻叹,“娘娘,皇上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他心心念念的人本宫又不能代替,也不是那位。罢了,你下去吧。”
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人,贵妃眼里黯然了。抬头望了望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不知道在嗤笑什么。只是默念着,她涂依依注定是要栽在这宫里头的人了。
当天刚翻起一丝鱼吐白的时候,宇文孟已经出宫。风尘仆仆赶来到了一间客栈停下,打算歇会再去找那什么擎国皇子。
没想到不招自来。
宇文孟入眼一人一身青衣,手里摇着一把竹扇。可她知道,不是他。
朝那背影勾唇一笑,“敢问这位阁下能否上楼一谈?”
背着宇文孟的青衣男子以扇遮面回身,只露出一双无欲无求的桃花眼,“不妨姑娘先自报家门?好让我考虑考虑。”
宇文孟手里拿着的马鞭忽而被她篡紧,“你……”
那日街上哄闹一片,宇文孟本想着去黑市休息休息再转转捞些东西回来解热,酷暑虽然已过,但对于她来说却仍然受不住。可恶的是碰上个捉妖的。
那妖还是个半修得人身的青丘狐妖。当是还未分化性别,下半身仍是九尾。无力的在摇晃着。
青丘狐妖刚分化得人身的内丹不可多得,特别是对于修炼之人来说稀罕的很,助功力大增不是一星半点。“这些臭道士……”
可宇文孟不能怎样,想去救那只已躺在地上的狐狸,可现在自己只能躲在荫蔽处。“度鸣,能把它救回来吗。”可度鸣纹丝不动。是了,一但度鸣出去了若是回不来,谁都不能交代。
“混蛋!”
狐妖的那双眼睛从远方看着宇文孟,哀求着,也似在呐喊着。
在烈日下,宇文孟出现在了狐妖身前,一把将它抱起,躲开那道士投放的囚笼,而自己却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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