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坐在驶向东宫的马车上,细细品味心中的情意
祁炀[是欣赏之情?]
祁炀[是知己之谊?]
祁炀闭眼靠在马车中的软榻上,情意思更切,脑中不自觉地勾勒着白衣少年的身影。
余竹:殿下,东宫到了
马车外传来余竹细微的声响,祁炀应了一声后,睁开了含笑的双眸,思来想去,此情无计可消除,若不是少年十七岁初次动心时的满腔爱意,还能是什么呢?
哎,也是够傻的了。
余竹看见昔日清冷的太子殿下如今笑容满面,心中惊涛骇浪
余竹:[那……那是笑吧!?]
余竹:[殿下今晚心情这么好啊]
祁炀没空管余竹,令众人都退下后,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案板上还放着早上走时未收起来的卷宗,上面记录的是三年前殿试的榜上名单,特别的是,状元这一栏是空的。
关于这一名无人知是谁的状元,民间有诸多猜测,不过众人最接受的说法是那位已经连中两元的人荣获三元。
三年前,这连中两元的人引得天下人关注,但偏偏众人无从得知此人姓名,只因那人交卷所用之名仅一个字——“佚”。
说来可笑,却果真如了他的意,姓名失传了。
但仅一个名字是什么也不重要,人们都把彩头定在了这人最后会不会成为本朝第一个连中三元的人。
但等到放榜时,人们再去寻找“佚”这个名字,却找不到了。而这年的状元郎也是空位。
顿时,谣言四起。
有人说,此人乃是文曲星降世,在人世间的时间仅是考乡试和会试,所以未参加殿试便升仙离去了,这状元位就是留给他的。
也有人说是他虽得了状元但得罪了皇帝,被取消了榜上名单。
还有人说是他勾引侯门家的小姐,被暗中处理了。
……
那时候说什么的都有,好的,坏的,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让人难接近分辨。
而皇帝也没有解释什么,更没有制止什么,任凭人们拿这事当茶后谈点。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若现在再提及往事,也只能换来有人的迷茫,有人带的叹息。
但卷宗打破了所有的迷茫和叹息,白纸黑字清楚地记录着当年的大小事,记忆会消失,但文字得以永存,才没有让这件事就这么消散了。而今又被整理卷宗的太子殿下抓住了那缕烟。
祁炀立在桌子旁,修长的手指细细抚着卷宗上空着的状元位,脑中也是一片疑问,却最终只化成两个字“郊外”。
民间不知道的是当年殿试结束后的第二天,“佚”秘密求见了皇帝,从那之后便再没有见过任何关于他的身影。
祁炀对两人谈话的内容无从得知,线人带回来的消息也只说皇帝那天感叹了一整天,再多的消息便是“佚”没有离开京城。
祁炀对此没有太大的兴趣,便也没有在意追究太多。
但今天祁炀在卷宗上看到这空位时,却意外勾起了兴趣。
人在京城,却逃过了太子的眼。两年已逝,物是人非,也不知此人身在何处,不过这无关太子,只是给了祁炀一个理由——碰碰运气。
正巧祁炀也有段时间没出去走走,便兴起而出了。
没成想运气足到令祁炀遇见了自己的心上人,而令人在意的是,伊然表现出来的才气放在这朝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样的人本应该在京城中大放光彩,但祁炀在今之前从未听过这个名讳,这就很不寻常。
祁炀虽不知伊然为何甘愿埋没自己的才名也不做官,今日交谈之时也并没有感受到他对朝廷的排斥,就更想不通了。
但无论如何,祁炀都不愿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就此沦落。
祁炀又想起今晚皇帝说的话……
皇帝:郊外啊,好地方
……很显然,皇帝知道自己会遇到一个人,还有皇帝语气中那一瞬间丝微伤感,真是不容人忽视。
祁炀[皇帝本来想的那个人会是伊然吗?]
祁炀看着卷宗,嘴里不停念着
祁炀伊然,伊然
祁炀伊,佚
祁炀伊,佚
祁炀……
想不出,对这件事,这个人还是了解太少了。
祁炀[派人去查?]
祁炀[算了,对心上人,怎么能托付他人]
祁炀[还是自己多去郊外赏桃花自己去了解吧]
思路断在这里,祁炀只能将卷宗收好,将这事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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