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微风不噪,木桃桃趴在枝丫上,百无聊赖地啃着手里的青果,待青果啃完,随手将果核一丢,眼看就要落到容止头上了,却忽然往外划出一道弧线,远远地着了地,容止背靠在树上,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近日内容止将会渡劫,因此两人都刻意避开了凡人多的地方,一路荒郊野岭风餐露宿,这对习惯了凑热闹的木桃桃来说,简直是最大的摧残。
“桃桃,去帮为师打点水来。”
木桃桃本不愿搭理他,但抬眼的瞬间,窥见远处的湖里有一美男在洗澡,她心里一动,蹭的一下跳下枝丫,头也不回的到道:“师父,晚上我要吃烧鸡!”
完全忘记了那是她的同类。
不过木桃桃运气不好,等她跑到湖边的时候,美男已经出了水面,足尖轻点,一路踏波踢浪而来,在她面前站定。
美男英挺卓然,一袭黑缎锦袍高贵华丽,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他用手拢了拢,随意地用一根发带扎在脑后。木桃桃张着嘴,看呆了。
微笑?说好巧?完蛋了,大脑一片空白。
不得不承认,这是除自家师父外,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可是他却说:“木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我们见过?”木桃桃的嘴张的更大了,半晌摇了摇头,围着他东瞅西看,“不可能,你这样的人我见过一面就不会忘记。”
“在下泊舟,几日前刚好见过,只不过那时是我下山时幻化的容貌,木姑娘认不出也是正常。”
木桃桃眼睛一眯,见这人眉眼间果然跟泊舟有几分相似,不禁心理疑惑更重,这么说他也是修行之人,依着她的法力竟然完全看不出。可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那日又为什么会在见到自己的真实面貌后吓得落荒而逃?耍着自己玩呢吧?
想到这里,木桃桃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转身抬脚就走。
泊舟仿佛看出她的心思,一手拉住她的腕子,面上有几分焦急之色:“木姑娘,你听我说,那日乍一看见你,确有几分与故人相似,而另一方面,是被你这腰间的铃铛所吸引,那日遇到你师父,有些话不便多说,今日是故意引你前来的,恕在下冒昧,请问这铃铛,木姑娘是从何所得?。”
木桃有些恼怒,皱着眉抽了抽手腕冷冷道:“既然知道是冒昧,你还问什么?放手!”
这铃铛是自打她有记忆起就带在身上的,师父说捡到她的时候就有了,可能是父母留给她的,原先容止一直挂在她脖子上,一走路就叮叮当当的,还夸她好看,长大点后,她觉得挂在脖子上就跟栓条狗绳差不多,可又舍不得丢,这才改挂在了腰间。
此刻泊舟这么问,莫非寻找了她的家人?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想回去,她的家人只有师父一个就够了。
泊舟握住的她手腕不松反紧:“可是送你铃铛之人却是存了害你之心。”
木桃桃一愣。
“这铃铛本不是什么铃铛,而是一个封印。”泊舟的唇,眼底有几分担忧,“木姑娘,你其实是被人禁锢了法力,看你的眉骨便可知道,你容貌本该是绝佳才对,只是因为被强行封,所以才改变了容貌。”
隐隐有一个念头在心底倏忽而过,木桃桃只觉得遍体生寒,下意识拒绝深思,脑中混沌一片,因此在泊舟提出带她回去让他师父帮忙解开封印的时候,她没有推辞,任凭泊舟拉着她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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