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之上,楊行拖着疲累的身体准备下马,许义见楊行满头大汗,顿时小跑过来搀扶楊行。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来扶一下我,轻点,我大腿内侧好像磨破了。楊行咬着牙从马背上被许义扶了下来。
霍光赞赏的说:少年英杰啊,小子力气不小啊。楊行抱拳趁热打铁说道:将军谬赞了,将军明鉴,将军久经战场,一看马具就知道,马具对于马匹的控制,马蹄铁对于马匹的保护,这些都是,大汉军马正需要的,大汉养马不易,最近连年攻伐,战马消耗太大。而平常训练还要消耗透支马力,减短马匹寿命,用上这些东西,可以更大程度的训练骑兵。在战场冲阵之时,骑兵们可以更好的控制马匹。将军,在下句句肺腑之言,希望将军体恤我们造物之苦。霍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楊行接着说:将军,如此宝物,我许家献于朝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在下昨日已认许广汉为义父,所以我也是许家之人,我义父献上儿子造的宝物,希望将军念在我父子造物之苦,绕过我们一次。
霍光摸胡子的频率逐渐加快,原来只是觉得这小子聪明,有急智。现在听完这番话,明显是一个有城府,懂规矩,而且读过书的千年传承世家子一样,这不是一个流民所能展现的智慧,更不是这种小官能够培养出来的,普通人家或者小富人家,可以培育出懂事有知识的孩子,但这种对于军队的了解,对于官场的了解,人情世故的把握,就像活了几十年的官场老手。
霍光在将台上神情一变单手叉腰对台下吼道:来人啊
五百精兵立即齐喊:诺
霍光另一只手迅速抽出腰间宝剑指着楊行二人厉声喊道:给我围起来。
五百精兵不做犹豫,刹那间便将楊行二人围了起来
两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不知所措起来。楊行本来就疲累,低声对许义说道:别怕,别慌,把手放我腰带上拉着扶着我,我要倒了。然后稳了稳心绪,抬头看向台上霍光;敢问将军,在下是否得罪将军,还是将军怕我们泄露宝物,要将我们灭口,请将军明言,让我们死个明白。
霍光放下宝剑又继续摸着胡子大声质问道:小子,我调查过你了,许家在回洛阳的野外半道上捡的你。穿着乞丐一般的破衣服,昨夜你在教坊司作出怜民诗,水平极高,今日校场上所作所为,堪称不俗,造出马具等等,你觉得,你像流民,像乞丐吗?快点如实道来,不然一律按照细作处理,五马分尸。
许义就算再神经大条,看着这阵势,听完大将军说的话,也有点腿发抖。楊行也冷汗直冒扶着许义:许义,别怕,有我。楊行昂头对霍光说道:将军是英雄豪杰,不会欺负我们弱小的,将军别急,耐心听小子道来,小子姓楊,从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长兄,长兄叫楊昂。我跟长兄从小跟师傅长大,师傅从未跟我们说过名讳,我跟长兄从小就只叫师傅,我们生活的地方在一片猴山之上,山很高,也很冷,山的名字也不知道,我那天在山上闲逛,忽然下了大雨,然后跑的太快,脚滑了,头撞石头上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在野地之上,头痛欲裂,饥肠辘辘,然后遇见许家人,要不是他们心善,小子已经饿死。
霍光大怒又拿起宝剑指着楊行:说了半天,全是一些不清不楚的,山是什么山不知道,河是什么河也不知道。楊行打断说:将军,在下就只说了山没说河。霍光突然被打断还被反驳,这下是真的怒了,宝剑一丢,直冲下台,推开士兵,直奔楊行,一脚就踢在楊行胸膛之上踢完大骂:叽叽歪歪的,老夫说话你还敢插嘴,气死老夫了。霍光准备抬脚再踢,旁边一个老兵拦住霍光:将军,不能踢了,这小子晕过去了,别把这个可塑之才给踢死了。霍光看了一眼跟了自己一辈子的老兵一眼,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楊行,又看了一眼腿软到跪在地上的许义。然后唤来左右:你们两个,把这小子抬客房去,叫府中医师给他看看。许义听这将军像是放过他们的语气,连忙磕头道谢:多谢将军饶恕,多谢将军饶恕。然后许义帮着把楊行往客房抬,嘴里还念叨:杨兄啊,以后可不能嘴贱了啊,你看看你,嘴贱说话得罪了多少人了。
楊行可能不解,为什么会这将军会突然暴起,然后来打我呢?奇怪奇怪,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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