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时,白浮已经在屋内了,她将手里的信封递给了楚楠。
耀眼的烛火在楚楠的眼中闪烁着,摇曳着,忽然楚楠嗤笑一声,满是不屑。
“看来我这二姐姐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白苏接过楚楠递给她的信封,便拿去烧掉了,当然也看了一遍。
原来这慕容珏在三年前去水县赈灾时立了功,底下的官员为了讨好他便送了个舞女给他,那美人清秀明丽,风姿绰约,慕容珏一时没把持住就与那女子有了夫妻之实。
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慕容珏后来将那女子安置在京城的一个宅子内,时不时去找她,谁知那女子有了身孕,若孩子生下来,这件事必然瞒不下去了,又恰逢他升官之际,慕容珏便给那女子灌下了堕胎药,这美人受不住打击便自尽了,留下了一封绝笔书。
也就有了后来那女子母亲去昭门寺御前明冤一事,之所以不去衙门,自然是因为衙门的知府不想得罪慕容家而把这老妇打发走不肯受理。
“小姐,我们要不要……”白浮开口询问,因为这信封后面还有其他一些东西。
“先让他再过一段时日的舒坦日子。”
到底是她姐姐的丈夫,她若是不愿,她自然也不好插手这件事。
楚楠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准备沐浴就寝了。
可惜夜色漫长,楚楠看着头顶的帷幔,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楚楠琢磨着明日要不要准备些夜明珠放在床头,最好是大的那种。
“唉!罢了!”
楚楠起身提起一把剑就去了院子里,剑柄上赫然刻着“落影“二字。
月色朦胧,星光黯淡,漆黑的院子里只有廊檐下的灯笼泛着光,流苏轻摇,桃花树散发着沁人的清香,令人沉醉。
楚楠扬剑跨出,如在悠闲漫步,轻灵从容,一个剑花挽过,看似柔和却寒意十足,凌冽的剑气怒张开来,花瓣纷纷而落。
楚楠深吸一口气,收回了剑,眼如星辰般夺目。
“来都来了,这就走?”
无人回应,只有“呼呼”的风拂过耳畔,留下一声轻叹。
“怎么不披件衣服就出来练剑?”
身后一双手将楚楠揽入怀中,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湿热的鼻息洒在楚楠耳畔,痒痒的,她偏头躲开,暧昧的气息被晚风悄悄吹散。
“进来吧。”
男子看着楚楠回屋的背影,眼里尽是失落,但他却拿她没有办法。
楚楠倚在贵妃榻上擦拭着剑身,一只腿微曲,慵懒随性,皎洁月光落在白色衣袍上,令她看上去越发动人。
男子上前直接将楚楠抱起搁在大腿上,一只手拿走她的剑。
“为什么不告而别?”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委屈难过。
楚楠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男子精致的眉眼。
“我很想你,所以就来找你了。”男子一只手抚上楚楠的脸庞,勾勒着她的五官。
感受到脸上粗粒又温暖的触感,楚楠皱眉,刚想开口,唇上却传来了温凉的触感。
男子紧紧箍着她的身子,反复碾压她的唇瓣,温柔带着掠夺,两人鼻息交缠在一起,然而这样亲密的行为楚楠却依旧心如止水。
一吻结束后,男子才缓缓将额头贴在楚楠的颈部,低喘着气,像极了讨好的幼崽。
“南宫越,别太放肆了!要我提醒你我们已经结束了吗?”
然而南宫越听着这冰冷无情的话语却无动于衷,甚至笑了。
“楠儿,刚才你没有拒绝我。”
南宫越眼里泛着欢喜,“你心里是有我的。”
肯定的语气让楚楠直接笑了,她推开他站了起来,伸手钩住他的下巴,缓缓贴近。
明明是如此暧昧的动作,楚楠下面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那是因为你的脸罢了!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毕竟你并不是无可替代的。”
南宫越心里冒出一股气,更多的是难过与不解。
“楠儿,我只是想让你属于我一个人,想让你心里只有我,就这么难吗?”
他不明白,她怎么能做到把心分给那么多人?
“一开始我就和你说过,我从来不属于你一个人,如果你接受不了随时可以离开,现在又何必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
南宫越僵硬地坐在那里,眼里晦涩不明,是啊!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没有心的,一开始就知道,但他还是被蛊惑了,沦陷了,甚至厚着脸皮快马加鞭追过来。
原来,这些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好,楚楠,如你所愿,我……不会再来找你。”
南宫越压着鼻尖的酸气,最后再看楚楠一眼,而那双眼睛却始终如寒潭一般幽深冰冷,哪怕是这个时候她都不肯挽留他一下吗?
他还是走了,一片桃花落到窗棂上,柔软而孤独。
希望我挽留你吗?呵!
楚楠指尖抚上嘴角,有些灼热。
她眉眼间带着睥睨众生的孤傲,男人果然是不能惯着,得寸进尺,现在都想左右她的心思了,永远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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