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阙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这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也不会真的不管。
毕竟在他看来活着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不过,弦阙的手才刚搭在箭上,沛勒衾荼就醒了,抬手便抓住了他手腕,眸中满是警惕,甚至还透露出一丝危险。
明明他都这个样子了,但力气却大的出奇,弦阙手腕被他抓的一疼,好不容易才挣脱。
弦阙:喂,我说你这个人怎回事。
弦阙:第一次,在无恋亭,我们好心救你,要给你上药。
弦阙:结果你呢,反手就把我们给绑了。
弦阙:这次遇到,你中箭,我好心给你拔箭,现在你看看我手腕,被你抓的红一片,险些被捏断了。
弦阙叨叨叨的说个不停,在此期间,沛勒衾荼已经坐了起来,而他的视线也并没有一直停在弦阙的身上,而是不着痕迹的将在场的几个人都打量了个遍。
在确定他们不是那帮人派来的人后,心下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保持着警惕。
弦阙:既然你不用我帮你,那你就自己把箭拔了吧。
沛勒衾荼看了他一眼,没应声,却是抬手握住了右肩的箭,猛的一用力,箭就被拔了下来。
他肩膀的伤口处,还不断的往外渗出血迹,他却哼都没哼一声的把箭扔到一边。
白暖空眯了眯眸子,显然她是注意到了那支被他扔到一边的箭。
那箭很特殊,剪头有许多的倒钩,若想拔出此箭,那种疼,就好比跟拿刀剜自己的肉。
想到他拔箭竟然一声都没吭,白暖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种对自己越狠的人才是越可怕的。
白暖空弦阙,把药给他。
弦阙这回倒是痛快,直接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就扔给了他。
沛勒衾荼稳稳的接过瓷瓶拿在手里,看向了说话的白暖空,他知道这几个人是以这个女子为首的。
白暖空箭都敢自己拔,那药也自己上吧。
沛勒衾荼打开了瓷瓶,把药粉洒在了伤口处,接着就想动手撕自己的袖子包扎。
白暖空就你那袖子,用它包扎,是嫌命长了么。
沛勒衾荼手一顿,确实他一路被拦截追杀,身上的衣服早就是泥土混着血渍,脏的不行。
撕拉一声,白暖空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递给他。
白暖空干净的。
沛勒衾荼:多谢。
白暖空没在看他,转过身走到一边去休息了。
辛喀涉部大营,少令大帐。
辛喀涉羽:事情办的怎么样?
羋多:在途中,我射了一箭,正中他右肩,不过最终还是被他逃脱了。
羋多:是羋多没用,让他逃了。
说完便跪了下去。
听完,坐在主位的辛喀涉羽倒是淡定。
辛喀涉羽:没关系,意料之中。
辛喀涉羽:他沛勒衾荼要是就这么死了,那才是真的稀奇。
辛喀涉羽:这偌大的草原上,仔细算下来也就只剩他,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辛喀涉羽:这么多年,明争暗斗,我都没从他那讨到半分便宜。
辛喀涉羽:若非他几年前突然离开,现在的草原想必又是另一番景象。
辛喀涉羽瞥了眼仍跪着不动的羋多。
辛喀涉羽: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
羋多:少令,我……
辛喀涉羽:行了,下去上药吧。
辛喀涉羽:沛勒衾荼出手,你的伤势必然不会轻了。
羋多:是。
辛喀涉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喝,却是突然就笑了。
辛喀涉羽:这么多年,可算是回来了。
辛喀涉羽:还真是,期待与你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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