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谢。”
“没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轻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阿尔抬腕,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刚刚一直绷着职业性笑脸早已让他劳累,此时此刻他已经放飞自己,欲哭无泪地朝着前方跑去。
手里还捧着许多文件。
正当他想去到上司特地为自己准备的房子里看看时,没吃早饭的饥饿和午饭饭点肚子的提醒让他愣在了原地。
“还是得先去吃饭啊……”阿尔将文件放入自己随身携带的文件夹中,又看了看自己不算很大的但是很重的背包,陷入了沉思。“要不……先去住处看看吧……”
最终,劳累战胜了一切,阿尔弗雷德下了楼后,在路边买了几个俄式炸包子,边走边啃边叹息这里没有那些美\国有的汉堡包和可乐。
一路奔波,阿尔终于来到了矗立在苏\联莫斯科边境的最后一座公寓,杂草遍地都是,被雪覆盖以后消失匿迹,远山上的白桦林一直延伸到山脚,乌拉尔山脉似乎阻挡住了远方西伯利亚突袭的寒流,但却让他觉得心塞地难受。
他在那排公寓面前站了好一会儿,依旧刺骨的寒风让他打了个颤:“算了,不管那么多。”三下两下吞掉手中最后的俄式炸包,他呼出一口气,在冷空气里液化成白雾,飘散开来。
雪地里的脚印让白桦树庸人自扰,它们随着风轻轻晃动,冻土蔓延稳住了它们的腰身,从此就变得如永不倒下的巨人般令人畏惧。
-
将行李放入硕大的衣柜的底层横格后,阿尔打开了包,将一面美\国国旗取出挂在了上层衣柜中,接着又把几件衣服拿了出来,把那面旗帜掩盖住,才安安心心继续从行李箱中拿出东西。
日常用品,办公用品,文件。屋子还不赖,有个小小的客厅和一间卧室包括了卫生间,一间厨房以及一间书房。即便地方狭小,但这对阿尔来说已经算是安全感的满足。
周围的环境十分寂静,大约是雪落后的声音全被覆盖吞噬,偶尔有几户人家的小狗叫两声,但它们很快就被安抚好了。
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太妙,阿尔不是一次两次被隔壁的小毛孩的哭声吵到忘记了接下来的笔记。冬天的夜黑得极快,飘荡的窗纱遮住了雪映得发亮的白桦树,坐在书桌前的阿尔弗雷德活动了一下手腕,转头望向窗外。
没有灯光了,那片山上的树林在风卷雪而形成宛如雾气腾腾一样的世界里就宛如寒风中的魔鬼在朝这里缓缓逼近。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时,楼梯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他被惊醒之后,眼神有意识无意识地转向门口。“听说我们有个新邻居了。”这是个女人的声音,温柔且令人安心。“是吗,姐姐知道的真多。”
熟悉的嗓音,独一无二,阿尔弗雷德不禁“啊”了一声,听着隔壁的房门被关上。
凝视着动静消失了的门口处,他扶额轻叹一口气,继续埋头写起机密文件报告。
摘下眼镜后,原本清晰的世界变得稍有些模糊,阿尔揉了揉眼,将书房的窗帘拉上后关闭了灯,拿起报告走了出去。
“来到……俄……苏\联的第一天……”
他半躺在床上,笔尖轻轻划过柔软光滑的纸张,在上面留下一行又一行美丽的美式英文,日记成了他唯一倾诉的对象。写完后,似乎觉得不太妥当,又添了几行俄文。
“这里的冬天比洛杉矶的冷多了,我不想呆在这里。”
"The winter here is much colder than that in Los Angeles. I don't want to stay here."
“我好想等待春天的到来,可我明知道的,这里的春天和冬天没什么区别。”
"I really want to wait for the arrival of spring, but I know clearly that there is no difference between spring and winter here."
“所以我等待春天,只不过是我给我自己内心的安慰罢了。”
"So I'm waiting for spring, it's just my inner comfort."
“comfort.”
写完最后一个字母,阿尔习惯性地一点,草草地结束了今天的日记。从今天起,他将在这里度过一段美好又悲痛的生活。
他沉沉睡去。
窗外的暴风雪停了,白桦树上挂上了雪白的冰晶,在漫长黑夜中悄悄冻结,无人知晓它们在枝丫上舒展自己的身姿,也无人知晓它们在肮脏的世界里用纯净的心灵无畏地歌唱冬的赞歌。
就好像在说,我愿停留在冬天一般。
黑塔利亚:北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