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袁天洪还是把那孩子送去了医馆,只不过他没有进去则是将人丢到了医馆门口就跑开了,他现在的身份特别尴尬,万一被人认出来就要去领赏钱了。
就这样他没法出城也没法在众人面前出现,把脸弄得脏兮兮的也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但跟他想的不一样总是有个人在他到饭点的时候给他送吃的。
“喂,吃点呗,今天我带了几个我们家做的桂花糕,垫一下肚子。”那小孩很自然的又摸到他跟前,怀里揣着一个包袱,“这是我偷偷带来的,家里人说不让把食物带出来,我这不是怕你饿着吗?拿了几个。”
袁天洪看着小孩往他手里塞了一块兔子形状的桂花糕,放在手心端详片刻,糕点原本的香味有些淡,但仔细闻还是可以问的见的:“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明显一愣,面色有些慌张,像是在想着什么,下一秒就开口说道:“我叫柱子。”
“柱子?”袁天洪有些不信,认定这小孩是没有说实话,于是点破,“看你的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的公子,和我以前一样,怎么会叫柱子这个名?”
“贱名好养。”柱子想都没想就随口说出来,“你应该也知道我身体不好了,那天如果不是你救我,我就驾鹤西去了。”
“所以你这算什么?”报恩?还是贿赂?贿赂?自己有什么好贿赂的?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
“就当是朋友之间的一些帮助吧。”柱子一脸大义凛然,“只要你记住有我这个朋友就行。”
“朋友?”
朋友?
他自小就在府中,没有出过府,见到最多的是兄长们、父亲和母亲,府中也没有同龄的孩子,所以他也只能缠着兄长和父亲一起玩耍,有时他们忙,他也会去找母亲一起在府中闲逛,从未有过朋友。
如今这个孩子说要成为他的朋友,让他有些无措。
袁天洪的脸蛋瞬间红了起来:“你是我朋友?”
“对啊,我是你朋友。”柱子点头。
两人就这样成为了朋友,他们时常会在之前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小胡同里碰头,交流了彼此这段时间的经历,柱子还把他一直学不会的玉笛送给了袁天洪。
“真是烦,那个老爹说什么必须让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苍天啊,我还只是个孩子啊,压力好大。”柱子拿着笛子抱怨。
“这就是你爹给你的笛子吗?”袁天洪好奇的摸了摸,这笛子的质地很好,上手即是冰凉,但因为是玉石,手感上算是极佳的。
柱子见袁天洪对自己这笛子爱不释手,就直接大气的说:“喜欢啊?我送给你吧。”
“送?这么好的东西,你送给我?”袁天洪不敢相信,虽说柱子和他是朋友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收?
柱子明显没想太多,大不了就跟他那个便宜的炮灰老爹说自己弄丢了:“对啊,送你了,我反正也学不会,看你这么喜欢,应该是会的,回头你什么时候可以吹给我听啊?”
袁天洪看着手里的玉笛,摩挲着上面雕刻的花纹,心里有些欣喜:”那就等下次咱们见面,我吹给你听。“
柱子一听就特别兴奋:“那好说定了,下次我们见面在这里,你吹给我听。”
”嗯,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不知道怎么做了约定后,两个人必然有一个没有守约。
袁天洪从那天后每天都在小胡同等柱子,可是柱子一直都没有来,直到七天后,他发现他们约定的地点处有官兵,他刚到就看到那些官兵在跟一个人交谈。
“那小子怎么还不来?你们确定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官兵模样的人在胡同里四处打探。
“千真万确,我们公子几乎每天都来这个胡同给一个孩子送吃的,我们猜测那孩子应该就是袁家五子了。”一旁的是家奴模样的人,一双细狭的眼睛泛着贪婪,那可是500两银子得了可是后半辈子不愁吃了。
“那令公子是什么人啊?”官兵继续盘问。
“我们公子是当今宰相大人的独子李轩,现如今是当今太子的伴读。”那家奴自报了自己公子的名号。
袁天洪一听愣住了。
柱子是宰相的儿子?
原来他的真名叫李轩,他的父亲就是那个诬陷父母杀死兄长的宰相?
他忽然知道当时为什么李轩不报自己名字了,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和自己做朋友,难道是为了放松自己的警惕?
好让自己的家奴发一笔横财?
李轩,真是和宰相一样,有其父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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