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正在房里准备歇息,门突然被人狠狠踹开。
程峰一脸寒霜地来了。
沈元心一惊,面上却毫无波澜,“侯爷来了。”
程峰眼神阴沉又凶狠,还没等沈元反应,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沈元痛苦地呜咽一声,瘫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沈柔,我三番五次地容忍你,你还敢对沈折下手。”
程峰蹲下身,狠狠扯住了她的头发,“你不是他的姐姐吗?怎么这么狠毒,嗯?”
沈柔睁大了盈满眼眶的泪水,声音楚楚可怜,“侯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程峰阴冷地笑一声,“听不懂?你撺掇我娘罚跪沈折,还指望我不知道?”
沈柔可怜巴巴道:“侯爷,我没有啊。”
程峰此时背对着窗户,根本看不见窗外有什么。沈柔却突然看见窗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打量过去,正是老夫人的身影。
沈柔不着痕迹地勾唇一笑。
门外,芳儿拉住了急忙要进去的老夫人,摇摇头,示意老夫人不要说话。
老夫人听着里面的对话,不禁皱起了眉头。什么姐姐,什么沈折?
“你不知道?”
程峰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厉声道:“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沈柔猛地咳嗽起来,脸涨的通红。
“侯爷,妾身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峰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寒光阵阵,冰凉的匕首贴近沈柔的脸颊。
“这个元姨娘,你当的还真是委屈。”
沈柔本来有十足的把我揭穿沈折,她却没想到侯爷的举动如此偏激,顿时有些慌张。
“侯爷,”沈柔满脸的泪水,开口道:“侯爷,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我们沈家确实隐瞒了侯爷,当初圣上的确指婚给侯爷和妾身,程府虽然在朝中失势,可依然是寻常人家高攀不起的皇室,我们沈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皇上的旨意啊。”
”我的确有个弟弟名叫沈折,可是沈折的母亲是青楼的名妓,父亲当时酒误,才阴差阳错有了沈折。我们沈家虽然不比侯爷府,到底也算是个书香门第,这样的孩子,怎么要的。还是母亲一味心善坚持,父亲才勉强答应收留沈折与他母亲。“
“沈折从小顽劣非常,有一年冬天,他竟然想把我推下冰湖,却阴差阳错地自己掉了下去,从那以后成了哑巴,可这也怪不得我们啊。十几年来,母亲几度想教化他,可他恶劣非常,每回都忤逆母亲后离去。”
“成婚那日,沈折贪慕侯府的荣华富贵,他竟然把我打晕,自己上了花轿,待到父亲他们发现,轿子已经到了程府,我们沈家已经没有机会补救了。从那之后,便一错再错了。”
沈柔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柔弱可怜,她紧紧拉住程峰的衣角,哭的几乎喘不上气,“母亲后来将我送来,是为了看着沈折,和照顾侯爷啊。”
沈柔又突然给程峰磕头,巴掌脸上泪如雨下,“求求侯爷饶了沈家吧。我们沈家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程峰看着沈柔的举动不禁愣住了,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转过了身,一回头。
正对上了满脸怒容的老夫人。
老夫人上来就甩了程峰一个巴掌。
“我还没死,你们竟然这么瞒着我!”
芳儿赶紧扶起了满脸狼狈的沈柔。
程峰心头大震,’娘,你听我说.....“
老夫人又给了程峰一巴掌。”你给我跪下!“
程峰只得跪下。
老夫人气的手都在抖,“刚刚你们说的,我全都听见了。”
“程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回事?”
程峰咬紧了牙,半晌,答道:“是。”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敲了几下桌子,“好啊,好啊,你们全当我死了是不是!怪不得那天沈夫人来,你们吓成那样,即便揭穿沈折是个哑巴,程峰,你竟然毫无反应,沈元一来你就甩脸子,刚成婚那几天,你还说什么沈折只是有喉疾,你是不是受了那个狐媚子的蛊惑!”
“娘,你听我说......”
“够了!程峰,你早知道沈折是个冒牌货,新婚那一夜,你就知道了,他生的那样一副模样,迷了你的心窍不是!连大局都分不清了!”
“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程峰啊,难道你不想想,我们侯府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娶了一个哑巴还不算,还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将来你们没有子嗣,我们侯府的气运,也算是彻底完了!现在你父亲在朝中风生水起,若是这样的事传了出去,我们侯府的脸往哪里搁,你程小侯爷,岂不是要受天下人耻笑,苏家又怎么会饶了我们,你爹那么心气高,难道还有活路吗!”
“来人,将沈折给我赶出去,这事情不许声张,要是传了出去,我就一个一个割下你们的舌头,对外,就说是侯府里的夫人暴毙而亡,七天之后,就把真正的沈柔扶正。”
“待到成婚之前,不许侯爷离开侯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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