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程峰后来什么也没说,这样失而复得的拥抱他想了五年,曾经像梦一样根本不可能的事,如今就牢牢地在他手里。
沈折很紧张,一晚上都在担心程峰发现自己是男儿身,所以睡得不安稳,程峰也没怎么睡,第二天早早就起来给沈折准备早膳去了。
天刚白的时候沈折隐隐约约有了睡意,睡得迷迷糊糊地,嘴上的胭脂还没擦掉,被他一蹭,蹭到了脸上,美人玉色,格外生香。
程峰准备好沈折喜欢的粥就走了进来,见沈折还在睡就没有叫醒他。他看见沈折嘴上的胭脂蹭到了脸上,就用拇指轻轻地替他擦掉。
尽管程峰的动作很轻,可是沈折还是被惊醒了。
他略带惊慌地看着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像一只被惊到的小猫。
程峰不禁失笑,看他眼下略有淡青色,“怎么,昨晚上睡得不好吗?”
沈折轻轻摆了摆手。
“从昨天到现在,也不见你说话。”
沈折脸顿时白了,要是被程家发现自己是个哑巴,那自己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程峰皱起了眉,“怎么了?”
沈折低着头不敢看他,白皙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了被单。
程峰紧张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沈折摇摇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沈折心一横,反正已经到了程府,早晚都是要说话的,不如现在坦白了,免得日后被人发现更难堪。
沈折深吸一口气,将指尖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摇了摇头。
“你是哑巴?”
沈折点点头。
程峰愣了两秒,问道,“你天生就是吗?”
沈折摇摇头。
“有人害你?"
沈折又摇摇头。
程峰急了,“那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沈折给他比划了一通,程峰根本看不懂。
程峰啧了一声,就走出了门外。
沈折紧张极了,侯爷不会叫人把自己赶出去吧?
过了一会儿,程峰回来了,还带着毛笔和宣纸。
他一把把沈折抱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你把你想说的话都写下来。”
沈折愣了两秒,随后拿起笔写了下来。
原来沈折并不是一出生就是哑巴,小的时候在沈府,母亲只是个小妾,不得宠,所以他也不被人喜欢,府里奴婢们的孩子就总是欺负他,有一次寒冬腊月里把他推到了湖里,沈折高烧了三天,性命垂危,幸好最后捡回来了一条命,从此以后就成了哑巴。
程峰看完,气的手都在发抖,“走,我们去沈府。”
沈折大惊失色,他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出,怎么敢去找老爷兴师问罪。
程峰直接将他横抱了起来,一脚踹开了门,喝道:"来人,备马车,去沈府!"
沈折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僵硬地靠在他怀里。
等到上了马车,程峰依然黑着个脸。
他紧紧抱着沈折,怎么也无法平复心中的戾气。自己爱的人,竟然被一群奴才作践至残,这口恶气怎么忍得?
沈折紧张地靠在他怀里,轻轻扯了扯他的衣领。
程峰低头一看,沈折睁着水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一眨一眨的。他的心也瞬间平静下来。程峰问道,“怎么了?”
沈折轻轻扯过了他的手,用手指在他手掌里写字。
可不可以不去。
“不让那帮狗奴才付出代价,怎么对得起你。”
沈折又写了起来。
他们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他们。
程峰黑着脸不想说话。
沈折又写了一遍。
可不可以不去。
程峰抽回了手,假装没听到。
沈折又扯了扯他的衣领。
程峰不动。
沈折又扯了扯他的衣领。
程峰还是不动。
沈折着急了,在他怀里坐了起来,双腿跨坐在程峰腿间,轻轻扯了扯他的耳朵。
程峰睁开了眼,看见沈折衣衫略乱,发丝乌黑,静静散在脖间,隐隐还能看见红色嫁衣下雪白的肌肤,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焦急地看着自己。
程峰喉结一滚动,亲在了沈折嘴上,大手也不老实地收紧沈折的腰,吻了个够。
沈折脸都熟透了。
等到程峰放开气喘吁吁的沈折后,他朝马车外喊道,“回程府。”
玉门情(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