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都准备好了吗?”
“嗯!”
云斯年把包袱打了一个结,扛在身上。弯腰捡起油灯。
“姐姐,走吧!”云斯年看向身后的笙歌,她看着自己待了半辈子的地方,辛苦与眼泪在这一时崩发。
“走吧...”最后却只以微小的叹息消散在黑夜中。
坐在简陋的马车里,云斯年卧躺在柔软的毛毯上,匀称的呼声慢慢传入笙歌耳中。
是夜,屋外时不时响起乌鸦的鸣叫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的发生。笙歌一直睡不着,尽管两人已经走了一个半夜,但她还是不安,一直在不时的往外察看有人追上来没。
清晨,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将云斯年吵醒,云斯年慌忙摇醒笙歌,扒开门帘,只一眼,云斯年的表情便由惺忪变成惊恐。
“姐...姐姐!”云斯年死死地抓紧手上的包袱,一直向马车角落瑟缩着,“是张员外,咱们被骗了!”
笙歌扶住云斯年,紧紧皱着眉,看着躲在自己怀里声泪俱下的斯年,笙歌咬住下唇,眼中噙着泪,按下心底的恐惧与愤慨,抬手抚慰着云斯年颤抖的肩膀。
张员外在马车外清清嗓音,踢了踢轿门,身边小厮笑着朝马车内大喊:“恭请新娘子下轿!”
无人回应,张员外面色有些不耐,瞪了一眼那小厮。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人,立马心领神会,横眉掀开轿门,笙歌一愣,就被那小厮抓住了胳膊,强硬拽下轿来,云斯年哭着吼叫:“姐姐!”却没有力气与那大块头的仆人比。
笙歌被拽的脚步摇晃,低着头不敢看人,但神情确实那样的倔强与不屈。张员外一脸坏笑看着笙歌,伸手就要去扶笙歌,却被笙歌躲开,张员外有些恼火,不管不顾便攥住笙歌裸露在外的小手。
“啊!你放开!”笙歌惊呼一声,挣扎着就要甩开他,但那张员外身上的肉岂是白白生出的,怎可能任凭一女子轻易甩开。
一双油腻腻的软乎肥手趁机在笙歌手上摸了两把,云斯年一下车就看到这个场景,他本是壮足了胆子来寻姐姐,但看到自己身姿聘婷的姐姐被一个弯个腰都得吸口气的金牙胖子猥亵的一幕,他气急败坏的冲到姐姐身边。
“你...唔!”大块头小厮见状一把勾住云斯年,顺势堵住他的嘴巴,将他往马车里猛的一甩,关门,锁住,一气呵成,留瞪大眼睛的云斯年气也不敢大喘,他看着门缝外缩着肩膀的姐姐被那个男人搂着进了宅门,他闭了闭眼睛,扑簇簇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流下,心里只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姐姐。
笙歌倔强地抿了抿嘴,强忍眼泪,被按着头逼着磕了头拜了堂。紧接着笙歌就被三个丫鬟连拖带拽进了装饰好的新房,为了让笙歌安生,还将笙歌绑起来,给笙歌盖上红盖头,保障她不会逃跑,才安心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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