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妓院碎尸案

沐晴跟着衙役来到了现场，原来凶案现场是一家妓院里面，大厅里聚集了好多妓女跟客人，衙役正在一个个给他们录口供，沐晴很奇怪妓院不是只有晚上才开门的吗？她找来一个衙役带她去死亡现场，路上她问下了衙役为什么妓院白天也会有这么多人，据衙役说这家妓院都是白天开门的她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只负责配客人聊聊天下下棋或者跳舞唱歌的，如果客人玩得太晚也会提供住宿。沐晴恍然大悟原来妓院真的有只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还以为都是电视里面瞎编的呢。

刚到二楼就闻到一股血腥味铺面而来，沐晴稍稍瞟了一眼满床都是血迹，尸体被分割成了五块，看了一眼沐晴觉得自己真的快吐了，难怪父亲让自己不要过来。沐晴强忍着不适来到栏杆边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块手帕递到了沐晴眼前，她顺着手帕往上看却看到了云子蘅嬉皮笑脸地示意她接过手帕，沐晴暂且将不适抛之脑后，她指着云子蘅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云子蘅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捕快服饰，示意自己已经当上捕快了当然会在这里。沐晴无语，心里嘀咕难道现在县衙用人的水准这么低了，随便一个人都能当捕快，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思，沐晴快步下楼离开了案发现场准备回县衙。

沐晴走到大街上才发现云子蘅亦步亦趋地跟在身边，她转身对着云子蘅愤怒地吼道“你都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要干吗？跟着我做什么。”

“我没有跟着你，于捕头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了，也正准备回县衙呢，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之前把我从你家赶出来，现在又在大街上这么吼我。”云子蘅觉得自己也没有做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吧，有些委屈地望着沐晴问她。

“你只要正常些，不要总是装无辜好像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我们还是能做朋友的。”沐晴很无奈，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云子蘅总是在她面前装无辜。

“晴儿，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装无辜了，那我可以跟着你了吧。”云子蘅连忙信誓旦旦地保证，看来沐晴也不是很讨厌他，是受不了他的一些行为，其实云子蘅平常不是这样的，只是为了引起沐晴的注意才这样的。

“可以，那我们边走边说，你给我说说这个案子的详细情况，还有叫我沐顾问。”

“好，只要不赶我走，叫什么都行。死者叫邢展，是城中最大的古玩商邢瑞的小儿子，他昨天在嫣红阁玩得有点晚就直接住下了，等到今早伙计给他送早膳的时候发现房门是开着的，推开门一看发现刑展已经死了。据仵作验尸报告显示邢展是昨晚子时前后死的，死因是被人割断喉咙失血过多而死，死后被人分尸的。切口整齐，凶手下手很稳，仵作推断凶手可能是厨子或者是屠户之类善用刀的人。房内没有挣扎的痕迹，仵作在桌上的酒杯里查出了蒙汗药。”云子蘅在做正事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那我们先回县衙看看嫣红阁众人的口供，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的线索。分尸这么残忍，看来凶手应该是恨极了邢展，应该先去查查刑展有什么仇家，或者邢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这些于捕头已经安排人去查了，我们先回县衙等消息吧！”

“嗯嗯，我们先回县衙吧！”沐晴发现云子蘅干正事一本正经的时候还是挺帅的。

回到县衙沐晴就先在书房里面分析案情，云子蘅也一直跟着，他一直听说沐晴是个破案高手，能凭借蛛丝马迹推测出凶手，他想要亲眼见识一下是不是真的，毕竟在他看来沐晴只是个聪明的小姑娘而已。

凶手能潜进嫣红阁不被发现，应该是个武功高强或者本身就是嫣红阁的人，凶手把刑展分尸除了是要发泄自己愤恨的情绪外，也有行刑的意思，五马分尸是对罪大恶极之人的刑罚，在凶手心目中刑展应该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至于为什么不去官府报案应该是凶手畏惧邢家的势力，沐晴默默在心里分析了下凶手的心理。

“沐顾问，有人来自首了。”衙役的声音打断了沐晴的思考，凶手会来自首吗？沐晴持怀疑的态度，本身凶手就认为自己是替天行道，肯定不会认为自己有罪来自首的。

“走，去看看吧！”沐晴对云子蘅道。

进入大厅的偏厅，只见一位大概五六十岁的老头坐在凳子上，一直在喃喃自语地说人是他杀的，沐晴搬来凳子坐在他对面开始询问具体过程。

“你是怎么杀死邢展的？”

“我先将他迷晕，然后一刀刀捅死了他，最后还将他分尸了。”老头激动地讲述了自己的行凶过程。

“你将刑展分尸成多少块？”沐晴紧接着追问。

“大概七八块吧，当时太害怕记不太清楚了。”老头支支吾吾地说。

“凶手不是他，不过应该跟他有亲属关系，不然他不会急着来顶罪。”沐晴肯定地对衙役及云子蘅说。

“怎么确定凶手不是他？”云子蘅有些疑惑沐晴到底依据什么判断这老头不是凶手。

“尸体切口完整，说明凶手当时是非常冷静的，他之所以将尸体分成五块，是有其它意义的，它是代指五马分尸，凶手是在意指刑展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他是在替天行道。他不认为自己有罪怎么会来自首呢？”沐晴向众人解释道。沐晴随后吩咐衙役去调查下老头的亲属关系，他不会无缘无故替人顶罪的。

云子蘅现在是真的有些佩服沐晴了，仅仅根据三言两语就能确定老头不是凶手。眼看着快晌午了派去调查的衙役还没有回来，云子蘅拉着沐晴去街上的饭馆吃午膳，还说他请客要好好感谢沐晴的救命之恩。

沐晴想着有免费的午餐岂能不去，反正自己也确实救了他，不会受之有愧。

沐晴心满意足地吃完午膳，跟云子蘅再次回到县衙。派去调查自首的那个老头子的亲属关系的人已经回来了，据他了解到的情况，这老头名叫穆北住城北的贫民窟那里，家里有个老伴还有一儿一女，儿子是他收养的孤儿，日子过得虽然艰辛却也其乐融融，哪知前天飞来横祸他家着火了老伴和女儿都被烧死了，他和儿子在外做工侥幸逃过一劫，他儿子就是嫣红阁的厨子。沐晴吩咐衙役将穆北的儿子穆英缉拿归案。穆英被抓到县衙后据不认罪，他认为他只是惩罚了有罪之人，直到后来听说穆北来投案自首说人是他杀的，他马上改了口认罪了。据他交代他家根本不是着火而是被人放了火，刑展前两天在街上遇到了他妹妹，后来马上派人来提亲希望娶他妹妹做小妾，穆家父母当然不答应，他们家虽然穷但是也不需要妹妹去别人家做妾，后来邢展就派人去穆家放了火烧死了穆家母女俩，穆英原本想去官府报案的，但是街坊邻居都说刑家权大势大有个儿子在京都做大官得罪不起，穆英原本打算就这么算了的，毕竟他父亲还需要照顾。可能老天爷都希望有个人来收拾刑展这个人渣吧，昨天我在嫣红阁做工的时候听人说邢展又在为难楼里面的妓女了，她们原本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刑展却想要打算霸王硬上弓，幸亏被楼里面的护卫制止了，但是也闹到了晚上，刑展就直接睡在了嫣红阁。杀了他母亲和妹妹却还在这里逍遥快活，穆英觉得自己应该替天行道收了这恶人省得他又去祸害别的姑娘，小时候听说书的将罪大恶极之人都是要被五马分尸的，他就在刑展的饭菜里面下了迷药，然后割断了他的喉咙看着他慢慢地死去，之后他直接将刑展的尸体分成了五块，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嫣红阁，他本身就是嫣红阁的厨子护卫也没有为难他就让他走了。

又是一起悲剧，虽说起因是刑展纵火烧死了穆家母女但是穆英也的确杀了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敢去报官，是因为在他们心目中都是官官相护，没有一个真心为百姓的好官吗？还是因为自身没有读书，对于律法欠缺认识呢？

“是不是整个云国都没有一个令百姓相信的不畏权势的官员呢？”沐晴喃喃自语道。

“是啊！整个云国没有一个百姓家喻户晓铁面无私的官，所以那些底层的小老百姓都不敢去报官吧！”云子蘅离沐晴很近，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

“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差不多到晚膳的时间了，我们回家吧！”云子蘅说道。

“我们？回家？是各回各家吧！”沐晴瞪了云子蘅一眼，这家伙不会又想住到她家去吧。

“是我们一起回家，我在安平县无亲无故，沐大人已经答应了我暂时借住在你们家，当然房租还是要出的，而且他也同意让我成为你的贴身下属了，主要负责保护你，他说你一个女孩子出门查案难免还是不安全。”云子蘅解答了沐晴的疑惑。

父亲这是被云子蘅灌了什么迷魂汤呀，既然同意他住自己家，还好云子蘅已经恢复正常了，就当多了个免费的保镖加苦力吧，以后什么脏活都让他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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