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有心了。”
帝夫和睦,楚不白应当高兴才是,可他却觉得心中苦涩,明明,他才是与陛下最亲近的人,可自打入宫后,他们就像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一般,两条无限接近的直线,是没有交点的。
“这日头毒辣,楚君怎不与他们一同回去?”陈安平如今能做的,就是逐渐舍弃原主的情感,成为真真正正的,陈安平。
楚不白有些有神,闻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臣...”
陈安平知道楚不白是领旨入宫,却又看不明白原主的情感。
原主不愿楚不白入宫甚至不惜与他翻脸,却在楚不白入宫时与他遥遥行了民间的妻夫之礼,要知道就连她和齐子寒的大婚也是按宫中规矩来的,而陈安平最不重规矩,甚至除了迎亲再也没有出现。
却在楚不白看不见的位置,与他行完了整个婚礼。
妾进门不可穿正红,可楚不白入宫时,却是一身正红色的嫁衣,虽然没有凤纹,却是整个后宫的独一份,原先伺候的倌侍都以为楚君深得盛宠,却不曾想陈安平最不待见的便是他。
可在陈安平的记忆里,原主对他确实没有男女之情。
在楚不白的视角里,这十几年的情谊便化作这一场独自一人的婚礼,只是婚礼没有她。
“孤还是皇女的时候,舅舅和舅母最疼孤,楚君入宫也有些时日,相必舅舅和舅母一定思念至极,待汾州的流民安定下来,孤陪你去宫主府上叙叙。”陈安平想了想说道。
“臣谢过陛下。”楚不白内心是喜悦的,只是教养让他依旧保持着端庄
而在陈安平未曾注意的地方,齐子寒的面色晦暗不明。
冷宫修缮了半个多月,原来的夯土房用石头重新搭建起一个亭子,最里面是个小殿,用来更衣午休,而随着冷宫的修缮,汾州的流民也逐渐在原地起室安家,朝廷每个月都会下发米粮,直到明年秋收。
陈安平拿起雕着龙头的木牌,拿着毛笔在上面题了字。
颐思殿。
今日竣工,陈安平将宫妃们都喊了出来,在这凉亭中小憩吃茶,当然,不包括淑君和何侍郎。
陈安平将木牌交给内侍挂在凉亭正中,齐子寒有些惊诧,原来陛下的字写得这么好,每一笔都像有了灵魂一样,生机磅礴,从前,陛下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什么。
那当然,毕竟陈安平本身就是行走的灵源。
人群中并不显眼的楚君眼神暗了暗,从前陛下的字写得就是极好的,武功也是最有天赋一个,可为了大皇女和二皇女,陛下放弃了学习帝王之术,也逐渐变成了不学无术的模样。
因为皇家,更需要一个无才无德的三皇女,不会抢风头的三皇妹,也正因如此,原主才得以受尽先女皇和皇姐姐们的宠爱。
先女皇真的不知道陈安平的才华吗,不,她知道,可为了所谓的平衡,却也放任了原主的作为,不然最后先女皇哪怕过继姐妹家的女儿,也不会将皇位传给陈安平。
只能说帝王家的水,深不见底。
可楚不白,见过所有的陈安平,青涩的,娇惯的,锋芒毕露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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