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等等我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雕花木盒子,在推推搡搡的人群里追着前面白衣男子。
白衣人停下步子,待少年到身边方用他那清冷的声音说道:“抱歉。”
“哥!”少年跺脚,略不满道。
白衣人戴着斗笠,蒙着白纱,看不清面貌和表情,他抚了抚少年的头,十分好看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却白的略显病态。
“哥,你是不是……”
少年话未完,便见几滴鲜红的血滴落在白衣人的胸前,晕染在白衣上,显几分妖冶。少年忙搀住白衣人,就近找了家客栈。
少年把房门合紧,便打开木盒子,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红豆大小的药来,忙拿给白衣人服下。便出门寻热水去了。
白衣人取下斗笠,露出其样貌来,一副谪仙模样,相貌美极,眉目柔和,一双桃花眼,右眼下方一颗小小的泪痣,使其清冷气质中带了一丝的妖媚,肤白胜雪。只见他取了帕子,擦拭着自耳流到下颌的血迹。
“哥。”白璟打了些热水,推门进来,湿了帕子,给他细细擦拭血迹。
“无妨。”白枫轻声道。
“也就你心大,这个月才过半,这顽疾已经复发了不下十次,师父大人给的药也不知道够你撑多久。”
“我要是炼不出这药我岂不是白学了这么多年?你且宽心,若我真有不测,见了这繁华的昭华城,就是去了,也知足。”
“呸呸呸!哥,你再胡说!”白璟忙道。从行囊里取了套玄色衣裳给白枫。
“阿璟,一会儿我去看看有没有空闲的宅院,买个院子下来,也好过每天住客栈。”白枫在内间边更衣边嘱咐道。
“知道知道啦!”白璟抱着白枫那件染了血的外裳,边应和边出门去了。
白枫换好衣裳,便戴好斗笠出门去了。要找个位置适中的院子,还是在最繁华的昭华城,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城北乐坊前熙熙攘攘围着不少人,白枫扶了扶斗笠,拦了一位大伯,拱手问道:“请问一下,前面是什么事?”
“死人啦!今儿本是乐坊的琴技会武,结果那新来的雪蝶姑娘轿子被拦了,就在那乐坊外被人用刀子捅死了!”大叔一脸惋惜。白枫一听死了人,也没道谢,直接挤进人群里去。看热闹的人虽多,也没人上前去查探,谁也不想跟死人打交道,怕招晦气,白枫上前去,蹲身抄起姑娘的手探起脉来,渐渐便皱起了眉头,忙从广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拿出药丸塞进姑娘嘴里,算是吊气,又拿出一羊皮卷出来, 摊开来却是一副银针,针尾雕琢着些许花纹,长短不一,足足有九九八十一根,白枫在其近心脉先下了三针,又在其伤口左右下了两针,止了出血,这才道:“赶紧把这位姑娘送去最近的医馆,人还活着。”
围观者有热心的,便上前去抬人。
“且慢!”一队官员拨开人群围来,领头的是一位衣着朱红色锦衣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扎着一个马尾,右脸旁垂着一个小辫,小辫尾端缀着一颗红珊瑚珠。腰间悬着一枚玉佩,做工上佳,此人眉目俊朗,倒也不是不好相与的模样。
“大人,在下对医术略知一二,这位姑娘虽气息弱,但确实是还活着。”白枫道。
“小泽,小烨,你俩去前面开路,将姑娘稳妥送到最近的回春堂。”
“是!”
白枫见此人安排好了以后,便默默地退到一侧,那人排查完现场,吩咐好手下人以后,便朝白枫走来。
“在下秦珞,请问这位兄台当如何称呼?”
“白枫。”
“今日我替那位姑娘谢谢白兄相助。”
“举手之劳,在下还有事要办,便先告辞了。”
“白兄,若我想请你饮酒品茶,该如何寻得?”秦珞笑着问道。
白枫回头,隔着面纱,秦珞看不清楚白枫的模样,只听白枫说道:“有缘自会相见。”便消失于人群之中。
秦珞抚着玉佩,心道:真是个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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