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晒完豆子后,麦子便成熟了,到了农历七八月,稻子也可以收割了。
作物硕果累累确实是农家人最想见到的。
可是,近日太阳却越发的燥热,这对麦子来说,无伤大雅,可水稻愈发蔫了。
路简晒好了麦子,磨成白面,闷热的天气让她不停流汗,一口气能灌一碗水。
她眯起眼睛,若有所思望着骄阳似火。
自从自己来了这个世界,还没下过一滴雨,这是要干旱啊。
村里有三口井,暂时不会干涸。
只是南方地区小麦只是应急的,稻米才是主食,连月的干旱,加之土地不丰饶,稻子十穗九空。
为今之计,就是寻找水源。
路简想到了古代行军,将士们燃烧艾草,跟着烟雾寻找地下水源,兴许自己可以试试。
王喻东和王珺去村井旁,排队挑水灌溉农田了。
路简看了眼无所事事的王丁,招呼他过来:
“小丁,知道艾蒿吗?”
“知道,屋外,田边,到处都是。”
“帮娘找,割了放院子里晒,娘有用。”
王丁看着路简自信的样子,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娘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路简背着筐上山了,她明白,深山里水源最丰富,但太危险,在这之前,先探索人们常踏足的地方。
一路上,土地有些干了,本该翠绿茂盛的夏季,树也无力,草也泛黄。
农家人神色焦急。
路简边割艾草,边艰难地在太阳底下行走,刚喝进嘴里的水,便仿佛快被蒸干。
路过小树林,隐隐见到有人在交谈。
她内心呐喊着“好巧”,脚已经悄悄走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居然是方树和赵温氏。
赵温氏原名温然,嫁给了姓赵的一户人家。
匈奴来犯,朝廷征兵,赵家的小子与路简的丈夫王岩结伴,一同去了战场,死在战场。
留下赵温氏和其诞下的一子一女。
两个孩子都还小,下不了地,担子就全担在她身上,养起来也费劲。
路简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觉得怪可怜的。
两个累赘让赵温氏改嫁极其困难,只能用身体交换糊口的钱,让男人帮忙给自己耕耕田。
“听说你前几日去找那王家的寡妇了?”
赵温氏嗔怪的声音传来,娇滴滴地问道。
“只是路过,我呸那个贱人,还想勾引老子,还好老子只爱你。”
方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忙,用拙劣的借口敷衍过去。
赵温氏定定地看着他丑陋的嘴脸,忍住有点想吐的感觉,虚伪地说道:
“人家也爱你。”
说罢,她便把头贴在他的胸口。
赵温氏欲哭无泪,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路简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看着方树那眯缝三角眼,厚重宽大的朝天鼻,胡子拉碴下紫红色的厚嘴唇,差点背过气去。
她深呼吸平复心情,默念“世界是美好的”,冷静后便转身离开。
这个鬼地方她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路简继续割艾草,再运回院子晒干。
经过娘俩的不懈努力,终于是铺满了院子,只留供一人通过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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