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头狼已死,那么整个狼群就会有新的头狼产生,他们相互撕咬,最终诞生一只新的头狼带领他们觅食继续生活。所以难过珍贵的不是这一只头狼,而是这一做西山,所以赠一只狼皮与纤尘交换,还是值了。
归兮努努嘴,表示十分的不赞同,不值,你差点搭上性命,怎么算都不值。
紫月这边在府中修养,但是朝中局势趋势异常激烈,二皇子在此次狩猎中仅仅是屈居第二,也算是为南国争光在家修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大皇子被紫月以武力克制封锁了内力硬是在帐篷里躺上了一天,对外宣称是肚子不舒服,一口恶气在胸口已经憋了多时,所以现在带领一批谏议大夫、监察御史联名更是像疯狗一样对紫月进行参奏。
参奏紫月的折子一个接一个,比如接受矿山之后玩忽职守不尽职责,整日流连烟花之地有违君父重托,更是莫须有的又说贪财纳贿结,党营私等,矛头纷纷指向近日势头正旺的紫月。
可惜这最混乱的时候,紫月依然是府中的笙箫弦管,朝中人人皆知紫月夜夜筵席,只为赏红娘新编的一支舞曲,或新作的一首新词,恍若完全不知朝中的喧闹纷纷。
南国皇帝更是稳如泰山,只是叫刑部人等去细细查看,并无其他不悦,也未对紫月有任何发落。
所以更是气煞了古丽皇贵妃等一干人等,当然大皇子最近也是脾气暴躁的很,无数发泄,府内隔几日就会有美姬侍妾的尸体抬出,一时间大皇子府上人心颤颤,恐怕一不留神就失了性命。
初夏的帝都依旧繁华热闹,喧哗的笙鼓声从洞达的街衢间四溢散出,笑语隐隐,暗香浮动,仿佛江南春日的韶华无限,一路绵延到了现在的初夏时分。
宫中传来消息古丽皇贵妃大喜之脉,恐怕不久的将来又有一位小皇子诞生,但是近日皇贵妃孕像明显,孕吐不止,皇宫内闹得鸡飞狗跳,皇贵妃命人准备了一百盏祈福天灯,在十五月圆之夜为未出生的小皇子祈福。
十五之夜,所有嫔妃由宫人们领着前往正殿,殿上早有一位年愈绝色佳人古丽皇贵妃人坐在正中,皇贵妃制的凤冠压着满头乌发,一身皇贵妃礼服下婀娜的身挑,完全看不出是有孕之人,精致的脸上照例敷妙笔生辉的妆粉,娥须眉上贴着金钿,细长的眼勾了后宫例行的金色长眼线,看去带上了皇室的威仪和一丝冷艳。嘴角微不察觉的轻笑更是魅惑人心。
众人看着一百盏灯齐齐的升入黑色的夜幕,一瞬间好似白日,一阵微风拂过,百展天灯向北边缓缓飘去,帝京百姓看着这天灯盛宴更是欢呼雀跃,兴奋异常。
燕王府,紫月书房,一丝青烟飘起,混入焚香中微不察觉的气息让紫月鼻尖一动,人随之缓缓沉睡了下去,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一双软底靴轻盈的榻上上好的地毯上,没有一点动静,看着地上的人已经沉睡,可是向往前一步踏去却看见如蜘蛛网一样丝丝的细线缠绕,着书房不是久留之地飞身隐匿在黑暗里。
归兮刚从火锅店回来,一身的疲惫,吩咐粉衣准备了水,刚刚踏入桶内,便听见门外的小厮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竹园走水了。”
一时间院子里的脚步声更甚,人们相互呼喊营救的声音不绝于耳,归兮匆匆的从水盆里出来,随便拿了里衣穿上,便听见粉衣的声音:“小姐小姐,你还好吧!”
归兮穿上鞋,回声到:“没事,我在,我这就出去。”
可是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再推依然是没有丝毫反应。
就听见门口粉衣抽剑的声音,一顿猛砍。“小姐,小姐,这是有人趁乱把门从外面锁了。”
就听又一阵撞门之声,可是大门依然是紧闭,从隔壁房间满眼的火已经燃了进来,灰黑的烟气飘散了进来,烟气里混入的还有碎骨粉?
归兮闻到不对,这是有人故意纵火并且是怕烧不死人,还在燃料里用了碎骨粉,一旦被吸食骨骼尽断,想跑也跑不了,还真是万无一失的计策!!!
可是这毒是奈何不了归兮百毒不侵体质的,但是这火,火势越来越大,归兮看粉衣还在砍门,索性又回了浴桶里,把身子全部浸湿在桶里,慢慢回忆阿琢交给她的凝气功法,把自己的呼吸定格到一个时间,如果成功的话一炷香的时间,应该就够了。
外头震天的锣鼓声,走动声,还有吵杂声,乱成一片。漫天红霞中,粉衣已经筋疲力竭,呼喊了半天里面无人回应,手指的血泡已经化为血水,这百炼钢的门锁不是长人家有的,这是要生生烧死她家小姐啊,粉衣红了眼睛,丢了长剑,就像一头撞死在这门锁上。后面一个大力的手生生的把粉衣拉扯回来,粉衣回身一看,正是流云。
流云身后一个黑影飞身上了房顶,就听一阵瓦片碎裂之声传来,黑夜中,多了一片火光,自房顶瓦片形成的洞里,火苗蹭蹭直窜,映红了人的双眼,粉衣像被抽了气的娃娃,毫无生气,这么大的冲天大火,怎么会....怎么会....
火势乘风越烧越旺,映出半天的红光,浓烟滚滚,屋内烟气一片根本睁不开眼睛,倒塌的房梁上火光通天,紫色的凤眸已经充血,深红色的颜色好比地狱的修罗。
左右一碰,紫月触碰到一个浴桶,里面有水。伸手过去撩起水糊了眼睛,视力变得清明些,定睛一看白色的衣衫飘在浴桶的水面,一个大手捞起来竟是归兮,当下一手拦着归兮,一手放入脖颈,发现那微弱的脉息,当下运力使出所有内力,从瓦片空洞出飞身而起。
“红娘,把银针拿来,快!”紫月自红楼窗口直接入了红娘的闺阁,红娘一惊,顾不上整理衣物赶紧准备接过紫月怀里的归兮,因为紫月的红色的眸子,身上的多处烫伤也是触目惊心。紫月并未把归兮给红娘,绕过红娘亲自把归兮放在床上,看着湿淋淋面色发白的归兮,心里一阵愧疚。怒气更是难掩,周身的冰冷之气让红娘都不敢靠近。
红娘取来了银针,紫月刚拿起银针,就听床榻之上文弱游丝的一声轻吟。归兮额上的碎发被紫月试到一旁,粗糙的手掌抚上归兮的脸手指轻颤亦如往日的轻柔。
一根紧绷的弦彻底放松,周身戾气收敛之后,红娘才端着铜盆上前,这样的二王爷红娘从未见过,往日只是阴沉暴戾,却从不是有个嗜血的修罗,看来归兮就是王爷的软肋也是逆鳞。
“阿月,我没事,刚刚我用了凝气功法,稍事休息就没事了,但是这场大火来的蹊跷,必是任务纵火,因为这烟熏火燎之气里还有碎骨之毒。”归兮缓了一缓坐起身来。
紫月任由红娘简单的处理了伤口,黑的的伤口站住了里衣,撕拉之时也是血肉模糊。归兮看着阿月的伤口扭过了头攥着手指说道:“阿月,你想要的东西,我助你得到,所以,我们也不可坐以待毙了,十年磨一剑,剑要出鞘才可知道锋芒!”
紫月痴痴地坐在床边看着眼神寂静的归兮,归兮亦是,夜风飞处,他的头发如墨玉逆飞,沾着几滴红色的血液,在月光下甚是耀眼。
紫月笑了,笑颜如花的凤眸紫色浪漫耀眼了一世惊华。“好,我们今夜就去磨一磨剑。”
紫月的伤势看着严重,但是好在都是皮外伤。虽然夹带着归兮也是伸手灵活,本来外出纵火完全不需要紫月亲自出手,可是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自己亲手做才解气的,所以夜黑风高之夜,在燕王府大火熄灭之时。大皇子流潋冥晏的衡王府火光冲天,一阵风刮过,火舌摇曳吞吐,火势更烈,在大火掩映之中,天上的星星都失去了光芒,显得黯淡起来。直到天际泛白,火势将灭。
这一夜,帝京没有几个人睡了好觉,大清早朝堂上就是哄谈之声。紫月更是按时按点的准时到达大殿,这可是紫月自西山猎场之后第一次来上朝。
宋太傅是最迟一个人上大殿的,还是老一副冰棍的样子,看到紫月稀奇道:“二皇子今日怎么突然来上朝?”
“能不来么?都火烧屁股了?”
“天气渐暖了,地龙能不烧就不烧了?”
紫月哼哼道:“这哪是地龙惹的祸,这分明就是人为放火。先是在我屋子里放了迷魂香,再是防火,这真是万无一失的做法呢。”
“咦,我看你今日这不是好好的?”宋太傅故作稀奇。
“那人太蠢,一般的迷魂香怎奈我何?”紫月不屑。
门口的古丽皇贵妃由大皇子搀扶着进殿,眉头紧锁,刚刚宋太傅和紫月的谈话大殿中人人可听,当然也包括古丽皇贵妃和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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